把所有的六人都完全抹殺,不留一絲禍患?”韓立凝重肅穆的神色未變,竟又追問道。
“沒錯,六人全都抹殺,毀屍滅嬰,連他們的化身都沒有留下。其中最為棘手的就是花容夫人,不過糾纏了兩天,最後還是將她順利抹滅,而那一條蒼木法則雛靈,就是誅殺最後一位的僧人天像尊者,在他的洞府後院一個疊雷大陣內發現的!”
對於過程,韓立並不關心,他最為看重的就是這麼一個結果出來,隨後,韓立心頭稍稍一鬆。凝目朝天望去。一道喃喃之音。居然就自他的口中言說出來:
“此事既除,那我日後再無後顧之憂了!”
韓立之言,蟹道人與芝仙皆聽得清清楚楚,芝仙雖不太明白其中的由來。不過蟹道人卻是十分清楚,面色冰冷的他神情平靜,化露金玄梭內,一下子就陷入到了無聲的靜寂當中。
良久,韓立才從那麼一絲凝思當中清醒過來,長長地舒了口氣,彷彿一口鬱結多年的悶氣得到盡情釋放般,手上靈光一晃,一件約略半隻手掌般大小。呈現青綠色,淺霧時而隱現的玉佩竟突地閃現而出。
該塊玉佩之上,無數靈文簇擁,中間所雕篆著的一隻展翅翱翔的鸞鳳作為背景,一位倩麗的女子身影裙襬飄飄。活靈活現,微微抬頭,像是眺望遠方,又似是靜視於他。
玉佩的背面同樣篆印著無數精緻異常的靈文,不過正正中間之地,一個小小的“婉”字正銘印其上,這整塊的玉佩之上,充斥著一陣陣讓他感覺異常熟悉的氣息,該份氣息的原主人,正正就是韓立的髮妻,南宮婉。
凝色未改的韓立,望向這麼一個死氣沉沉,黯淡無光的玉佩,輕聲嘆息,芝仙看到韓立拿出的這麼一塊南宮婉魂牌,魂牌暗淡異常,芝仙不禁亦閃過一絲苦澀之色。
好一會兒過去後,韓立才眼中靈光晃了晃,目光亦投到了青綠男子芝仙身上,打破這刻的沉默寂靜,引聲問道:
“芝仙!那顆用去的破域魔珠,跟婉兒的事情有關吧!”
青綠男子芝仙並無應言,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韓立艱難地將目光轉向芝仙,語氣一下子變得冰寒,冷冷地說道:
“將事情的始末給我作個介紹吧!”
只是,這個時間的青綠男子芝仙,卻是面現苦澀之色,低頭沉思一陣,好不容易抬起頭來,卻又不敢觸碰韓立的目光,沉思少時,輕吐一口氣才這般說道:
“韓主!我覺得,你還是先看看這個須彌虛戒吧!”
話音剛落,就在韓立的雙目注視之下,青綠男子芝仙手上靈光晃了晃,一個呈現灰白顏色,淡淡玄霧繚繞的玉質戒指便閃現其掌上。
韓立凝目望去,卻又極為遲疑地手臂將抬未抬,他知道這個須彌虛戒的戒指內,必定有著那人的訊息甚至其他,但這一刻,他卻又不願面對這個現實。
時間一直就這麼僵持,芝仙掌上的須彌虛戒玄霧仍在似有若無地繚繞,不過韓立卻還是未有任何舉動,一直持續了近半盞茶工夫,韓立才緩緩地攝過芝仙手上的須彌虛戒,輕輕一抹,上面的印記及禁止瞬間被清理一空。
下一刻,韓立神念送出,並嵌入須彌虛戒當中,他的面色驀然間極為震怒般緊凝,雙目圓瞪,一道冰寒肅煞的殺氣若隱若現,藍目竟激發出一道寒芒,直射掌中的須彌虛戒。
然而,就在喘息間工夫過後,韓立怒容狂揚,終於,他爆發了,一對手掌緊握成拳,“噼噼啪啪”的關節聲響個不停,及後,一道沖天般的悲鳴之嘯,竟就在這時候從韓立的口中爆發而出。
“啊!”
一道恐怖之極的靈壓旋即就從韓立的身上爆發而出,這麼一道靈壓,居然將他身後的蟹道人擊揚兩步,一臂按壓梭身並揚起他自身的防護靈光,才勉強得保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