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她在看,竟也不收斂。就只淡淡看她一眼,又自折騰起來,似乎壓根就不關心心事,甚至都不停旁人說話,又見豐物和黃予兩個一直跟師尊關係不淺的,正湊在一塊,緊湊著眉頭,苦惱困惑的很模樣。
北冥真尊徐離焰雨則自站一頭,低頭望著地,走著神,不只自個在想著什麼。
她就又覺得有趣起來,忍著要笑時,聽蘭帝這時候說起話來。
“我妻非是道要待她們問過大帝回來再說此事,思量反正便當諸位再次陪同觀雨,也就答應下來,天玄殿的事,玄帝傳承之事自來不由你們決定,玄帝是否傳承於我,只看大帝如何決定,而忘情門,何時都論不到你們多嘴,有什麼想法不滿,去尋師尊來與我說。”
那長尊便道:“忘情尊這話就不對了,太尊他老人家自來蹤跡難尋,他若知道如今玄門內沸騰的情緒聲音,以及很快傳至世俗後的影響,該也會支援我等商議後的決定。忘情尊該漢子自己前世罪孽,難道連一點改過之心都沒有嗎?”
蘭帝沉臉色,開口道:“各位要繼續等我妻回來的話,留下自便,若不等,請走吧,說過的話就不再重複了。”
頓時就有真尊怒道:“忘情尊你休要目中無人!”
陳留便去望,認得是南斗真尊,知道他何以如此動怒,聽說他曾因花層樓之事來見過師尊,卻不能得見,當時就認為受到羞辱,一直耿耿於懷,如今終得發作。
蘭帝就也朝他望去,一字字開口道:“就算本尊目中無人,又待如何?”
南斗真尊眼見就要發作,守望宮長尊打圓場道:“兩位真尊且請息怒,今日之事,還是儘量和平解決的好,畢竟忘情尊歲為劍帝轉世,但今世卻未有重蹈覆轍之舉,既然天玄小姐已去請示大帝,還是等等再說吧。”
南斗真尊見他發話,不便拂他顏面,冷哼聲,自靜下來。
一干玄門真尊,就又安靜淋著雨水在山頭等待一陣子,才終於等來從天玄大殿回來的天玄韻和照。一見兩人,真尊們真尊們就紛紛拿眼去望,滿是急切詢問期待之色。
天玄韻一臉生氣不忿神態,照反倒平靜的很,兩人雙雙飛落蘭帝身旁,天玄韻有些歉意朝他一眼,才轉而對一干真尊道:“父帝道。忘情尊身世之故,確實不宜繼承玄帝之位,然其忘情真尊一職,傳承自太尊,非玄門任何門派所能干涉質疑,念其今世並無重蹈覆轍之舉,前世罪孽當初都已贖還在忘情劍下,自無追究之理。”
“這。。。”那守望真尊之首就見要有話說。
天玄韻就冷下臉色,開口道“我夫君既已喪失繼承玄帝之位資格,諸位心願也算了卻,當該離開了吧。忘情門內之事,自來不受外間干涉左右,難道諸位今日還要逼他退位不成?即便是有此意,這等大事,也當無請示父帝作主才對,這般集聚於此,難道要內鬥不成?”
那長尊便神色不改,絲毫不為天玄韻言語所動,道“韻夫人此言差矣,守望宮自來有規則在那,非常事,非常處,忘情門之事,本來就不當我等干涉,但如今卻非一般情況,仙境弟子等情緒若非我等山上,早已爆發出來。
可想必然很快傳至世俗,如今風雨飄搖之際,將造成多少影響禍亂?韻夫人護夫之情本尊可以理解,但也不可因此忘卻此事帶來的禍亂。如今惟有忘情尊下放真尊許可權,我等對外聲稱已將其禁制,才能免出將生禍亂。”
天玄韻就還要說話時,蘭帝抬手攔下,跨出一步,正視眾人道“我耐性早已耗盡了,話方才已經說過,如今你們要則散去,要則動手降我試試。”
天玄韻便咬緊牙,稍做猶豫,還是“嗤”的一聲拔出腰間佩劍出來。照手裡也無聲的多出兩把細窄長刀,緊張的不成的陳留,也跟隨的站近過來,做備戰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