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這一刻,韓立徹底呆住了,此塊金雕陣牌顯然就是袁牧的聯絡之物,現在對方居然如此詢問,先不說其中陣法之理如何,單憑此人透過金雕陣牌能感應到拿持該牌之人,便是十分不可思議的事了。
很快,恢復過來的韓立,稍稍觀察了該個驟變陣牌少時,就明白了其中的用法,立時寫下一段靈文,並激發而去。
“在下韓立!受袁牧前輩引薦,特來拜求!”
激發這段靈文之餘,韓立眉頭淺皺,很快就是一道簡單法訣催動,神念離體而去,眨眼之間,近三十萬餘之內的方圓,便全落到了韓立的心神當中。
很快,韓立更將雙目閉上,神念仔細地掃去這一帶不大不小區域內的各種可疑之地。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韓立面上神情絲毫未變,足足過去了一柱香時間,不但韓立未有睜開雙目,就連那個金雕陣牌亦未有任何反應。
隨後,珊珊來遲的那道金雕陣牌上的靈文,韓立並未睜眼相看,仍舊閉目感應的他眉宇略沉,好一會兒方才徐徐張開眼睛,還是沒有注目手上的金雕陣牌,卻猛地扭頭掃去一側,嘴角掛起了淡淡的笑意,揚起青色遁光,疾馳而去了。
這時候,韓立手上仍然拿持的金雕陣牌卻是倏地現出第二道靈文,韓立仍然未有注目其上,神念更是再未有置於金雕陣牌,一古腦地衝某處激射去了。
此刻如若有人觀察金雕陣牌上的靈文,便會發現那兩行極為古怪且矛盾的靈文。
“你回去吧!”
“你過來吧!”
激射了好一段時間,幾乎達到韓立原本神唸的盡頭所在,一處光禿禿的山頭頂上,仍然抓住那塊金雕陣牌的韓立,定神望著下面的山頭,雙目瞳孔藍芒閃爍連連,不過他卻很快搖了搖頭,一副不肯置信的神色掛到了臉上。
然而,韓立很快袖袍一抖,一道青色劍芒“嗖”地擊去山頭,“嘶嘶沙沙”的飛沙走石聲音此起彼伏,一些沙石亂飛,與平素應有的反應完全一致,直令韓立搖頭不已。
“那一道詭異的瞬間波動明明就在此地出現,怎可能消失不見!”韓立暗暗地思忖道。
下一刻,就在韓立準備催動法訣,直入下面的山頭所在時,韓立卻突地雙耳一動,一陣幾若無聞,風吹亦能蓋掩之聲響過,這個光禿禿的山頭赫然地憑空消失。
驚見此幕的韓立面上閃過一絲恍然,不過心頭的餘震仍然不淺,像這種假可亂真的法陣造詣,韓立是自愧不如的。
這麼一刻,一位身穿米白色素裙,面容端莊大方,略顯大家風範的苗條婦人,就站在那座原先的山頭之底,正略有戒心地笑看韓立,韓立則稍做打量便閃身而去,穩穩地落到了白裙婦人對面。
“晚輩韓立拜見前輩!”韓立施以一禮,並先行打起了招呼。
對面的白裙婦人,這個時候則上下打量起韓立,一直微笑地看著,直令韓立感覺到那麼一絲不自在,不過,韓立很快就聽到了該位白裙婦人的一席話,白裙婦人說道:
“韓道友!你的陣法造詣之深,實在令小女子佩服,神念之強,恐不在小女子之下吧!”
雖然未有明言點出,不過,任誰都能猜得出來該位白裙婦人意之所指,韓立不置可否地對視於她,再度引入正題道:
“前輩!韓某實在有要事相求,未知前輩能否相幫韓某?”
“哈哈!別前輩前輩的,說得小女子有多大年紀似的,小女子潘裳,你可以叫一聲潘仙子,稱呼為潘道友也行!”
聽見對面的白裙婦人潘裳這般說話,原本並非矯情做作之人的韓立,自然亦不會落於俗套,再度拱手一禮,立時稱呼道:
“潘道友!韓某冒昧前來實有要事相求,還請潘道友見諒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