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魔光亦被韓立頂得語塞,未能做出回應,化露金玄梭內旋即陷入一陣的靜默當中,不過,靈獸環內的火鬚子很快就這般說道:
“韓道友!此半步魔君未真正達到魔君之階,即便能勉強催動瞬移,亦只是徒具虛形,不但無法折曲,施展之時還要以強悍肉身為依託,更需耗損不少的法力,並不見得他能激發多少次!”
聽見火鬚子的分析之言,韓立神情未變,靜靜回望那邊尚未落入眼簾內的灰袍青年,沉思片刻才這般回言道:
“火兄,上次之時,你亦能看出此人的肉身之強必定同屬法體雙修之流,肉身之強,恐要勝超韓某,憑藉瞬移強擊,問誰又能抵擋得了,韓某雖已恢復得七七八八,不過真要相鬥的話,處於絕對劣勢是必然之事,目下只有寄希望重入孕魔蜃霧之境,要是此人止步不前尤可,否則的話,也許魔兄就是最高興之人了!”
韓立看似隨意的這番說話,結尾還罕見地調侃了一下魔光,但對於韓立之言,誰都能聽出其中的無奈,正面衝突的確生死難卜,合理躲避也許才是生途。
這一刻,化露金玄梭內又回覆了那麼一絲風雨前的平靜。韓立背手站在狹窄的船艙中,神念送去,那灰袍青年的遁光業已悄然逼近到了接近十萬裡之遙。
這時候,韓立合指掐算了一下,又無聲沉吟片刻,不過很快地,韓立便搖了搖頭,輕聲嘀咕道:
“也許,此戰終難避免了!”
原來,經過算計的韓立業已推算出要重返孕魔蜃霧之前。那個遁光中的灰袍青年定然會先一步趕上。屆時,這種難料的戰事恐難再躲開了。
“現在只希望能以逸待勞,爭取多耗損一些此人的法力,讓他施展瞬移的次數大幅減少。這樣彼此間的戰力才能再拉近一些!”韓立眉頭深深一皺。心頭暗暗言語道。
很快。追入十萬裡之內的該位灰袍青年心中亦驚訝不已,暗道:
“此梭究竟何構造,達至此種速度已屬不易。居然還能持續這麼長時間,即便是採用那一種源力,亦不可能有如此頻密的供給!”
輕皺眉頭連連考量的該位灰袍青年,仍竭力催動法力而追,依據現在的速度差異,要徹底追上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不過屆時恐怕自己的法力所餘不會太多,真要對上這人恐怕沒有多少勝算。
很快,灰袍青年雙目倏地射出一道凌厲的精光,眉宇一聚一散,頃刻之間,灰袍青年竟就從儲物指環內摸出一顆黑中透玄,錚光閃爍不斷的丹丸,微然考慮略帶些猶豫的他,最終還是將此丹丸吞入腹中,並施法迅速化解丹力。
霎時間,灰袍青年渾身一陣陣玄黑之芒霞包覆,體內丹田處大量的法力匯聚,此丹丸竟是某種令人迅速大量增加法力之物。
遠遠地感應此幕的韓立心頭微然一怔,一種不好之預感湧上心頭,眉頭輕沉之際,韓立竟就陷入了一種短暫的思索當中。
駕馭遁光持續追趕的灰袍青年在這番舉動過後,臂上指掌舞動,一道催動的法訣激發,身上竟就包覆起一層淡淡的墨色波動,感應這麼一幕的韓立瞬間便明白該位灰袍青年舉動何為。
果不其然,就在韓立的神念感應下,那個灰袍青年僅僅只是閃眼間工夫,竟就在原先的地點瞬間消失,下一刻就在近萬里之遙的某個半空之處,灰袍青年伴隨著一抹淡淡的墨色波動,竟就顯現而出。
“不好!這小子真的激發瞬移,看來上次的事情此人仍然懷恨在心!”同樣感應到此幕的魔光竟就叫囂道。
“看來一場惡戰在所難免了!”靈獸環內的火鬚子亦瞬間附和起魔光道。
不過,就在這時候,韓立卻神色趨於緩和,冷凝之目直視前面,彷彿就看見了那灰袍青年的到來似的,蟹道人卻在這時候,冷聲輕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