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媽說,大癢的身體沒問題,又在醫院工作,不可能有什麼其他因素影響。我媽這話裡的意思是說,章晨是不是有什麼毛病。章晨好像也聽出來這話的意思,說,我天天在學校還能有啥?我爸說,現在就別怪這怪那的,怪誰也沒有用!
笑笑聽不見他們的爭吵,如果她能聽見,我們也沒必要為這事爭吵的了。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笑笑在我的懷裡吃奶,我看著她的肉乎乎的小臉,心裡發酸,眼淚撲簌簌地掉下來,落在笑笑的臉上,驚得笑笑眼睛直眨。
帶著定論回來,和我姥孃的定論基本吻合,笑笑是個苦命的孩子,我真有點恨我姥娘下的那個結論。但又一想,這又與我姥娘何干呢?
章晨有幾天臉色都不好看。他也在問為什麼笑笑會這樣?
我說,我怎麼知道。我懷孕的期間感冒藥都不敢吃,還會有什麼?
章晨不罷休,說,你有沒有吃過別的什麼?
我能感覺到章晨是想責任推在我身上,我生氣了。我說,我吃什麼,要吃什麼也是你,天天喝酒,酒後懷孕生的孩子能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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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晨抖抖手,馬上不說話了。
男人的心就是寬,沒過幾天,章晨——衛校年輕的副校長又像過去那樣忙起來了,還是天天喝酒,還是不停地說話。對這些,我早已習慣了,笑笑也聽不見,就由他去聒噪吧。
我把笑笑的照片寄給二癢,把笑笑的情況寫在信上,讓二癢在加拿大問一問能不能治好。二癢打電話來說,笑笑這個毛病攤在她身上多好!聽不見閒言碎語,也不會大老遠地跑到加拿大去。
二癢還說,姐,這裡的冬天好冷!
周小凡
三癢也要出國。
我媽說,三癢這死妮子想出國都快要想瘋了。
我媽還說,三癢想出國都是二癢鼓動的,她倆一打電話,就是半小時,好像國際長途不要錢一樣。
不久,我從二癢的電話裡也得弄清楚了,三癢出國確實是二癢鼓動的。二癢說,三癢學的生物工程專業在國外發展更有前途。我相信,二癢說的是真的。
三癢研究生快畢業的時候,二癢在加拿大給她聯絡了一所大學,可直接到那個學校去讀另一個學位。三癢很興奮。我爸我媽卻一肚子的不滿意,說,要不是大癢還留在國內,這幾個妮子不是白養了嗎?我媽這話讓我覺得自己的負擔很沉重。我爸說,管不了我也不管,到時候,誰跟我在一起,我的家產就給誰。我爸這話又讓我覺得好像我是個專門撿便宜的人。
最後,我姥爺說話了。我姥爺說,年輕人到國外見見世面是對的,讓她去吧。學好本事再回來,不是一樣嗎?
就這樣,三癢出國的事情定下來了。
快到2000年了,我們一家人約好了,千禧年一起到省城聚會,明年二癢三癢都不在國內,到那時候,人又少一個,家裡就更不熱鬧了。
有一天晚上,我正在家裡喂笑笑,聽見有人敲門,有一下無一下的。我讓章晨去看看,章晨開門一看沒有人。我覺得有點奇怪,以為自己聽錯了。過了一會兒,門又響起來了,有一下無一下的,我沒吭聲,示意章晨也仔細聽聽,章晨說有人。章晨是個體育愛好者,動作很敏捷,順手拿起一隻啞鈴,閃到門後等著敲門聲響起。等到敲門聲再響的時候,章晨猛地開啟門,手裡的啞鈴高高舉起,這時候,就聽一個男人的聲音說,秦大姐在家嗎?
這個男人的聲音有點嘶啞,叫我秦大姐,看來不是單偉。單偉章晨也認識。哪又會是誰?
章晨堵在門口問,你是誰?
男人的聲音說,我是秦三癢的同學,姓周,周小凡。
我一下子明白了,又是周小凡。我對章晨說,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