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認真記下狴犴神龕的位置。
姚列也是眼睛一亮,碎碎念道:“若能得脫此劫,小人一定回去日夜供奉狴犴大人。”
趙鯉一聽,忍不住眉毛一跳,心說瞧這標準的g,但凡行動前,說著種話的多半活不下來。
同樣原理的,還有傳說中的回老家結婚或者看兒女照片。
這裡的人或許不覺得,趙鯉卻覺得晦氣,便出聲打斷道:“好了!行動前不要說這些不吉利的。想點好的!”
姚列愣了一下,覺得她說得對,急忙朝地下呸呸呸了數下。
待到張大人講地下的地圖情況說明白,已是下午時分。
趙鯉示意沈晏將她託高一些,說道:“魯建興,命你給二位準備的東西呢?”
魯建興幾乎沒有半點耽誤,從旁提來兩個包袱。
包袱在桌上開啟,裡面除了兩把塗抹了雞血防身用的牛耳刀,還有一些簡單的繃帶金創藥以及兩塊幹得跟石塊似的餅子,一個裝滿的水囊。
蔣進看見面上露出一些感激,對著趙鯉一道拱手道:“多謝趙千戶!”
趙鯉微微點頭:“時候不早,現在出發吧!”
她說著,示意沈晏將她操控的紙人遞給蔣進。
蔣進誠惶誠恐的接了,按趙鯉所說,讓小紙人帖在他的肩上。
一切準備停當,幾人走向後衙的監區。
監區之內,白霧湧動,竟比之前還要濃上幾分。
只是因狴犴像和鎮山人符的緣故,霧氣只在香灰圈之後湧動,不越半步。
一線之隔,一邊是陽光明媚,一邊卻是濃霧張牙舞爪的翻滾。
有把守此處的五城兵馬司差役過來打招呼,一看卻是熟人,正是刑捕頭。
“見過各位大人!”
刑捕頭抬頭挺胸做敬業狀,幾個頂頭上司都在,此時不表現,更待何時?qqxsnew
他的表演大家都清楚,但張大人還是樂樂呵呵的誇讚了他幾句。
趙鯉也抬起手衝他招了招:“刑捕頭。”
她突然出聲,讓正抬頭挺胸的刑捕頭渾身一哆嗦。
一個滑步竄了出去,身手之敏捷,沈晏也略微驚訝的張大了眼睛。
“什麼東西?”刑捕頭看見衝他招手的紙人,大喊了一聲。
“是我啦!”趙鯉沒好氣的說。
刑捕頭聽聲音耳熟,加之能牽扯上這種神奇事件的女性,似乎自己只認識一人,便小心試探道:“趙千戶?”
“是我!”趙鯉點了點頭,又扒回蔣進的肩上掛著。
幾人沒有再多寒暄,沈晏招手,便有幾個靖寧衛的校尉上前來,往蔣進和姚列的身上撲了一層礞石粉。
礞石可遮蔽活人身上的陽氣,阻斷陰氣的感知,又算是一重保障。
最後,滿身都是礞石粉的蔣進和姚列腰間別著一根犀角蠟燭,站在了香灰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