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頭,滾燙的淚水落了下來。
老肖苦笑,“告訴你,能改變什麼?金鐘要做的事情,誰能攔得住!?之前我就提醒過他,對付周遊可以採取合法的方式,他怎麼做的?!其實啊,如果你們早早就走了,也就沒有這麼多的事情了。”
老肖跟我的想法大致是一樣的。
那一天,我跟老肖推心置腹,他告訴了我很多關於金鐘的事情,金鐘表面看起來是雷厲風行的人,可他多少還是有些心軟,譬如金東賢,譬如陳冰,他要是當時接受老肖的意見,直接將這些人跟周遊一樣讓他們神不知鬼不覺地死了,然後帶著我走了,後面的所有遭遇我們也都不會遭遇。
此時,窗外下起了雨,我多想衝到雨中暢快淋漓地淋一場,可秋日的雨跟夏天不同,秋天的雨軟綿綿的,風輕輕一弗,就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我沒恨任何人,真的!”我抬眼看著老肖,擦乾了自己臉上的淚水,“前幾天孟警官來找我了,他知道得太多了,讓我也明白了,金鐘為什麼要這樣做,他不僅僅是為了我,也為了你們這群兄弟。”
老肖有些慚愧地點頭,“可不是嗎?我們還真是對不起他,一起做事,一起承擔,他每次都衝到最前頭。也怪我,過兩年就該退休了,他總說,這些事情要不解決,我這個休可能就退不了了。”
我含著眼淚,笑了,我自己都知道我強撐起來的笑容肯定很難看,但我卻偏偏要保持微笑。
“弟妹,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只要我能辦到的,我一定會盡全力!”老肖跟我語重心長地說道,“還有就是你,別把自己困在這個圈子裡了,該結束的始終就要結束的。還是應驗了金鐘說的那句話,有緣無分始終有緣無分,他用了畢生的愛給了你,足夠了!”
既然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無話可說了。
“老肖,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我沒有抬眼看老肖的表情了,我似乎難以消化這些東西,這些東西像是一個沉沉的石頭壓在我的心頭,讓我難受極了。
老肖再度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這段時間難受我都理解,我感同身受,你一定要堅一點,不要辜負了金鐘的一片心意。家裡的兩個孩子還需要你呢!”
我點了點頭,揉著鼻子,手肘撐在桌子上,我不應聲了。
他走了兩步,又是停了下來,“哦,對了,那個警察我找人送到郊區去了,你也別擔心了,沒有人會再碰這個案子了。”
孟傑說自己調離是方子做的手腳,老肖若不是不來告訴我,我也會認為是方子做的,完全沒想過方子是否有那麼神通廣大。
金鐘的死亡真的讓我的世界徹底安靜了,方子偶爾過來給兩個孩子送點東西,但總是著急著走,每次來就跟我說兩句話,“姐,我來看看妮妮跟念鍾!”“那個啥,姐,我還得去醫院看瑜兒,我就先走了。”
妮妮跟念鍾以為考慮到我,也不敢挽留方子,但方子一個禮拜雷打不動地會出現。
劉鴻渝也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再也沒有訊息了。
就這樣,我留在了成都,再沒有離開。
時間過得很快,看著兩個孩子漸漸長大,我忽然對有些事情釋懷了,金鐘跟方子的選擇也是形勢所迫。念鐘上初中,妮妮上高中那會,方子一如既往地過來,當他說要走的時候,我叫住了他,“你留下來吃飯吧!”
屋裡瞬間安靜了,我也懶得解釋,進了廚房開始做菜。
當所有人都圍上了餐桌,門鈴被按響了,我起身去開啟了門,一個小男孩站在門口,渾身都有些髒,他一見我,眼睛一亮,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很舊的寸照,看了看照片,又是看了看我,有些失望地搖頭要走。
我有些好奇了,走上去,我很快就注意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