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住她下墜的身子。
“仇小姐!”
逃?她要逃到哪裡。去?又為什麼要逃?
索靖緊凝著嚴肅具魄力的劍眉,陰鷙的琥珀色左瞳緊盯趴在他床上、背部裸露裹滿傷藥的仇愛。
這女人——就算昏迷發高燒,嘴巴還是一樣念個不停!口口聲聲咕噥的就是“逃”這個字!她是要逃什麼鬼?索靖向來漠然的脾氣首次因為耳裡充斥噪音而爆出不耐煩的火氣。
且這房內除了倒在床上的仇愛外就只有他,滿肚子的脾氣不知該向誰發才好。
“科林!”他按下對講機,找到遷怒物件。“那個庸醫說她什麼時候會醒?”
“老、老闆?”乍然聽到主子的暴怒吼聲,科林只有傻“耳”的份。“您、您說什麼?”
“該死!我問她什麼時候會醒?”他真正要問的是她到底想逃什麼!逃離黑帝斯還是——
“老闆,醫生說她新傷加舊傷而且傷口受到感染因而發燒,會昏睡也是正常,您如果累了,我——”
“你以為我會讓你碰她?”
索靖沒耐性到極點,反而變得語氣冰冷。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喀的一聲,他話末說完,索靖已把對講機關上斷絕通訊,害他來不及說出“我的意思是請私人看護來照顧她。這一句話。
索靖將對講機丟在一旁,兩條修長的腿交疊,雙臂交叉環胸,落座在床邊的椅子上,直瞧著昏睡的仇愛。
她這一身傷會是誰打的他心裡有數,但原因呢?她回黑帝斯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逃……我要逃……要逃……不回來……不再回來……”仇愛口中不停夢囈的仍是斷斷續續的句子。
“笨蛋!”明知道對一個昏迷者說話也聰明不到哪裡去,他仍然選擇開口自言自語:“這種身子能逃到哪兒去?連床都下不了還想逃,蠢女人。”
“我……不是狗…不是狗……”
狗?索靖緊鎖濃眉,傾身向她。
“誰說你是狗?是李斯那混帳嗎?”
“不……我不是…”高燒不退的仇愛壓根聽不見他的聲音,嘴巴仍然無意識地念念有詞:“不是…垃圾……我不、不是……”
垃圾?“誰又說你是垃圾!”該死,李斯·佛藍多到底對她做了什麼!“仇愛,你給我醒過來說清楚!誰當你是狗、是垃圾?仇愛!”心中的怒意燎燒直上,他扳起含糊夢囈的仇愛前後搖晃。“仇愛,給我醒過來說清楚。仇愛!”
“不……別打我,不要打我,不要——”一聲厲聲的痛撥出口,被強扳起的身子立時疲軟地往後仰去。索靖倏然鬆手,手上、臂上的溼濡與湧上的腥甜氣味令他不得不找回對講機。
“科林,帶醫生上來。”
她似乎睡了好久好久——
無意識地嚶嚀一聲,用力眨了眨酸澀的眼皮才睜開眼。一睜眼,仇愛懊惱地低聲呻吟,巴望自己沒有醒來。
“這種事你可以請護士來做,索靖。”她將臉悶在枕頭裡,顧不得嗅進的是他髮際壓在枕上的淡淡麝香味。“我會付特別看護的費用,不會賴帳。”
“你的特別看護是我,至於費用——”他蓋上最後一塊消炎棉網及紗布。“不妨考慮金錢以外的物品。起來纏繃帶!”
他勾起她的腰打算讓她起身好方便他纏繃帶。
金錢以外的物品——她不敢問那是什麼,因為自己似乎猜得到。“不能叫護士小姐來嗎?”她刻意加強“小姐”二字。纏繃帶勢必會造成暖昧姿勢,她受不了他碰她。
“你以為我會讓其他人看你的身體?”他反問,語氣是拒絕的。“除了我誰都不行。”
“是嗎?”暖昧的笑掛在慘白的臉,實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