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心長長的嘆了口氣:“沒什麼。”看看我,再看看瑞嘉,好象很有感觸似的說:“我只是沒想到,換了個人,安哲冷冰冰的廚房也能變得這麼……”她想了想,接著說:“這麼有生活氣息。”
說著,她挽起了衣袖問瑞嘉:“有什麼我可以做的?”
瑞嘉想了想:“洗菜會吧?”
安心白了他一眼:“這還用說?”
瑞嘉說:“那就先把水槽裡的菜洗乾淨。”
安心聽話的過去洗菜了。
她在這裡,我們自然不能再說什麼私密的話了。我拍拍翅膀回到了客廳,安哲正在接電話。我落在他身邊,他把手心裡握著的幾粒花生遞了過來。
“有點後怕,”安哲說:“就你那麼一個電話有訊號,你還醉得什麼也沒聽見。”
我支起了耳朵,是童海林?
安哲又說:“是我家潘潘去找的人。”說著伸手揉了揉我的脖子。
童海林說些什麼我聽不清楚,不過我們在那種情況下他竟然什麼忙也沒有幫上,多少讓我有點不高興。
他們轉移了話題,又說起了別的事情。
我盯著安哲的側臉,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童海林那雙漂亮邪氣的丹鳳眼來,我突然之間覺得童海林這個人很讓人看不透。他對安哲的態度好象很欣賞,但是又有點嫉妒;很關心他,但是又讓人覺得有點別有用心。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三十八
午後的陽光暖暖的灑在我的翅膀上,沒有風,又不太冷。這是冬天裡最舒服的天氣了。
因為不是週末,廣場上沒有什麼人,整個小區都顯得十分安靜。安哲很悠閒的坐在草坪旁邊的木椅子上看著我飛。離得太遠,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的臉一直朝著我的方向,好象一朵追逐太陽的大向日葵。
我惡狠狠的瞄準他俯衝,快要撞上他的時候再突然升高,幾乎緊擦著他的耳朵掠了過去。本來想嚇他一跳的,身後卻傳來安哲好聽的笑聲。
我飛得再高一些,一直繞著廣場飛了一個大大的圈子,才又回到安哲的身邊。安哲很拽的伸出胳膊,活象一個阿拉伯的貴族伸開手臂等著飛回來的獵鷹一樣。
唉,配合一下他小小的虛榮心吧。反正也沒有人看見。我收住爪子,輕輕落在他的手臂上,安哲笑眯眯的說:“很好,有進步哦。”
一邊鼓勵似的揉揉我的脖子,一邊從口袋裡摸出一塊巧克力:“自從玉山那件事之後,我發現讓你有個結實的身體是很重要的。以後要堅持運動啊。”
這話我也同意。
安哲靠在椅背上舒服的眯著眼睛,一隻手輕輕的來回撫摸我的羽毛。我以為他在享受陽光呢,誰知道他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說:“休假真無聊。冬天休假就加倍的無聊。我感覺自己身上都老朽得要長出蘑菇來了。”
他本來說想去海南的,可是昨晚瑞嘉在飯桌上說了句:“你去旅遊,把潘潘交給我帶就好了。”一句話立刻引發了一輪激烈的討論,主題就是安哲出門旅遊我應該何處安身。安心說理所當然我應該跟著她回家。瑞嘉反駁她說她只會煮泡麵和叫外賣,而且生活不規律,不利於我的健康。
安哲不勝其擾,只得打斷了他們的爭論說:“收回,收回。我哪裡都不去了。”
現在看著他百無聊賴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後悔了?如果是躺在沙灘上,眼前是海天一色的美景,其間點綴著身穿泳裝的美麗女郎,那該多麼愜意呢。
我用腦袋頂了頂他的胳膊,說:“去海南吧。”
安哲眯著眼睛搖搖頭:“瑞嘉這小子鬼得很,安心根本降不住他。如果你就這麼被他搶走了,然後死活也不還我怎麼辦?”
我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