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鳶眨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滿期待地拉住林若雪的手問道:“姨姨,我們今天是要去巴蜀嗎?”
林若雪微微彎下腰,輕輕摸了摸趙鳶的頭,笑著說:“是呀。”
趙鳶一聽,激動得小臉通紅,拍手歡呼道:“太好了,太好了!我可以出去玩咯!”
就在這時,林清歌走了過來,看著趙鳶興奮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手腕輕輕一翻,那虎鷹的卷軸便出現在他的掌心。
只見他手指在卷軸上輕輕一點,一道光芒閃過,虎鷹的身姿瞬間從卷軸中躍然而出。
一旁的趙鳶看到這一幕,眼睛瞬間瞪得大大的,眼中滿是興奮,兩簇光芒在眸子裡跳躍閃爍。
她嘴巴張成了o形,過了片刻,才激動地喊道:“好帥!”
虎鷹聽到了趙鳶的誇讚,它發出一聲長嘯,聲震雲霄,而後口吐人言:“小妹妹,有點眼光。”
隨後,它緩緩落至地面,用巨大的頭顱輕輕托起趙鳶,動作出奇地輕柔,將她穩穩地放置在自己寬闊的脖子處,趙鳶興奮地抓緊虎鷹的羽毛,小臉因激動而漲得通紅。
林清歌與林若雪相視一笑,隨後二人身形輕盈地一躍而起,穩穩地跳上了虎鷹寬闊的後背。
虎鷹微微振翅調整了一下平衡,再次發出一聲雄渾的鳴叫,然後雙翅猛地用力一扇,巨大的氣流在地面捲起一陣塵土。
它載著林清歌與林若雪,如同一道利箭般直射向天空,逐漸飛遠,身影慢慢消失在藍天白雲之間,只留下一路的風聲在原地呼嘯迴盪。
皖省的天空像是被誰捅破了一般,暴雨如注,肆意傾灑。
連綿的山區裡,到處是身著雨衣丶行色匆匆的警員,他們的身影在雨幕中時隱時現,忙碌地穿梭于山林之間,仔細搜尋著每一處角落。
天空中,數架無人機嗡嗡作響,在暴雨裡艱難地穿梭飛行。
在這一片忙碌與喧囂之中,有三個揹著巨大箱子的青年男女,正沿著蜿蜒的山路緩緩前行。
走在中間的女子,身形嬌小,目測身高大概一米五五左右,她那精緻的面容在雨衣帽簷的遮擋下,只露叼著棒棒糖的下半臉。
左右兩邊的青年則身姿挺拔,個頭比女子高出許多。
左邊的青年身材魁梧壯碩,他一邊趕路,一邊抬起頭,雨水順著他臉龐滑落。
他眯著眼望向天空中那些無人機,眼神裡帶著一絲不耐煩,甕聲甕氣地說道:“堂姐,你說陳平那個算卦的算的對不對啊?這都搜山半天了,連個妖氣的影子都沒瞅見,別是被那傢伙給忽悠了吧!”
被稱作堂姐的女子,微微皺了皺眉頭,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不知道,但多查一查總歸沒有壞處,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真有什麼妖邪作祟,咱們要是漏過了,那可就麻煩大了。”
右邊的青年聽到兩人的對話,他輕輕甩了甩頭,把臉上的雨水甩開,接著深吸一口氣,說道:“堂姐說得對,咱們既然接了這活兒,就得盡心盡力。不過這鬼天氣,確實給咱們添了不少麻煩。”
堂姐微微點頭,似乎在表示贊同,她伸手緊了緊身上的雨衣,加快了腳步,說道:“別抱怨了,趕緊趕路,爭取早點完成任務。”
雨幕如瀑,仿若要將這皖省山區徹底吞噬。
四個小時的搜山行動,在這肆虐的暴雨中艱難推進,冰冷的雨水仿若無數鋼針扎進每一個人的身體。
警員們的衣衫早已溼透,緊緊貼在身上,寒意逐漸蔓延,許多人都開始瑟瑟發抖,腳步也變得愈發沉重。
為避免失溫造成更大的危險,大部分警察只能無奈地從山中撤回。
他們滿臉疲憊與不甘,拖著如灌了鉛般的雙腿,緩緩朝著營地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