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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部分

“哎,湘兵仔”另一個也是一臉壞笑,“還沒挖出你們那個兄弟的骨頭啊?我們前幾天才剛把他給埋了,他挖的坑尺寸不對!”

說完他們就哈哈大笑起來,駕駛員把檔位掛到空檔,推了一下油門,坦克發出一陣轟鳴,麻雀渾身一哆嗦,就跟過了電似的拼命挖起來。

“開過去”那個表情冰冷的教官揮了一下手中的訊號旗。

“誰要是沒藏好――可不關我的事啊”駕駛員喊了一嗓子,就吐掉嘴裡的煙屁,俯身鑽進坦克,拉上了艙門。履帶和輪轂碰撞著,傳來刺耳的金鐵交擊聲。

坦克朝前行進著,駛過的地面留下深深的壓痕。

莫雄抱著槍,蜷縮在淺淺的散兵坑裡,腦袋緊緊貼著爬有蟲子的泥土上,一點也不嫌棄這裡的糟糕環境。

剛剛挖過的地方就在他的眼前顫動起來,碎石泥沙掉落的越來越厲害,他恨不能把整個身子都陷進坑底裡去。

腦袋頂上已經出現了坦克的影子,緊跟著履帶和發動機的聲音就從身上倏然而過。他終於想起了集束手榴彈。用還在抖個不停的手費勁的從身下拽出來,朝著開過去的坦克扔了出去。

“快瞧啊,都尿褲子了”

當大家集合起來,坦克手突然指著莫雄的褲襠哈哈大笑起來。果真,在他的褲子上有片溼溼的洇漬。莫雄漲紅了臉,因為惱怒而低著腦袋站著,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你們TM是高興了,我的床可是在他的下鋪”其中一名坦克手也趁火打劫:“難道你要我睡覺的時候再打把傘嗎?啊,小扁毛”

坦克手的話讓大家又是一陣大笑,都沒發覺教官已經無聲地走到了近前,突然用手背飛快地在坦克手的嘴上掃了一下,嘎嘎的笑聲猝然而止。

“你發現什麼了嗎,士兵?”他問這名剛才還在肆無忌憚的笑著的坦克手,兩個人的臉只有一紙之隔。

“什麼也沒有中士閣下”坦克手可不敢正視教官的森冷目光,額頭上冒著冷汗。

“你呢?”他突然轉過身去給了副駕駛員一下,用的還是剛才的手法。硬邦邦的手背,與嘴角的零距離親密接觸,因為太過“熱情”的緣故,還帶起了一點點鮮血。

“我什麼都沒看到”副駕駛員大聲喊著,生怕教官再給他來這麼一下。

“那你呢?說給我聽聽,我也想笑笑”

“我眼花了,中士同志”還沒等手背靠過來,剛才也是參與了嘲笑的另一名老兵,如今也是大聲嘶喊著,態度說不出的正經,與剛才的放肆截然相左。

教官用淡漠的眸光環視著眾人:“不管你是腿抽筋,還是哭爹喊娘,就算是嚇得拉到褲子裡,也要往上衝就是死,也不能後退他,做到了”

這是特種兵的訓練,在這裡沒有人權這樣的概念,只有生死的選擇。

這些人都是臨時徵召來的戰士,各自出身也是不同。民間人士、軍方人士,哪怕是都來自軍隊,也未必同屬一支部隊,彼此都是有著分歧。

特種作戰小隊成立倉促,成員結構複雜,現在也還是磨合期。這種軍隊內部的嘲笑和欺壓,是很正常的,所謂的戰友情,也是經過血與火洗禮之後的事情。

遠處山頭上,周之浩拿著望遠鏡,將這裡的訓練盡收眼底:“那個莫雄,還不錯,心性還算堅忍。”放下了手中高倍光學望遠鏡,周飛火神色慵懶,身上穿著厚實的軍服,頂著烈日的烤灼。

而莫雄也並不知道自己進入了別人的視線,他還在為剛才的事情所糾結著。他在軍中憑著戰功升為排長,但那是戰時特例,如今也是接受部隊上官的意見,加入了特戰隊,進行著非人的訓練。

之所以這樣,還是因為他本身的學歷問題,在華軍內部,想要升任排長必須要有高中以上學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