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呆,毫無疑問,這對第一次錄口供的任鐵軍來說,代表著不信任,代表著他工作出了錯。
任鐵軍咬緊牙關,用力握著拳頭,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顯然從工作那天開始,他還沒受過這樣的打擊。
然後,方建新突然反應過來,急忙道:“高主任,王金花剛剛跟褚局一起走了,褚局做的擔保,說她可以隨傳隨到。”
高樹祥一怔,失聲道:“什麼?”琢磨了一會兒問:“這個王金花,和褚局是什麼關係?”
方建新搖搖頭,說:“這我就不大清楚了。”
……
璀璨的吊燈,明亮柔和,映得豪華套房內纖毫畢現,卻也令紙箋上一行行黑字變得那麼刺眼,紙箋上,記錄受害者講述的文字硬邦邦的不帶一絲感情色彩,受害者講述起那段經歷,同樣冷靜的可怕,但是這份口供,卻彷彿無聲的吶喊,字裡行間,受害者的絕望和麻木更令人心裡堵得慌。
陸錚慢慢放下了這份筆錄副本,菸灰缸裡十幾個菸蒂都是他剛才這麼一會兒抽的。
“聽說你還被他們打了?”陸錚看向劉鐵。
劉鐵在醫院拍了個片,倒沒什麼事,額角捱了一拳略有些青腫,劉鐵處理了好一會兒才上來,就是擔心被老領導注意到。
“老褚都跟我說了,你呀,不用什麼都為我考慮,我發現我這次回烏山,你變了,瞻前顧後的,想法多了點。”陸錚這些話想說很久了,但心裡也知道,怨不得劉鐵,任誰經歷過劉鐵經歷的這些,都會變得謹慎起來。
劉鐵沉默了一會兒,說:“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怕你為難。”
陸錚起身,來到臥室前輕輕推開門,卻見小花斜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側躺著,蜷曲的身子好像蝦米一樣,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麼噩夢,眉頭皺的特別緊,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
陸錚又輕輕帶上了門。
小花是和褚大雷一起來的,陸錚和褚大雷聊天,便叫小花進裡屋休息會兒,褚大雷剛剛走,劉鐵又來了,看看錶,兩三個小時,想來小花等的倦了。
“咱們走吧,叫她在這休息。”陸錚說著話,把房卡遞給劉鐵:“叫嫂子費費心,照顧好她。”
劉鐵輕輕點頭。
……
小花猛地從噩夢中驚醒,坐起身,額頭,已經被冷汗打溼。
雪白帶蕾絲邊的席夢思大床,坐在上面特別鬆軟舒適,旁側,略微高出一截的空間有寬大的寫字檯和黑皮轉椅,銀白色金屬支架的可旋轉臺燈看起來,都透著高檔。
好一會兒,小花才想起自己為什麼在這裡,這是一家自己做夢也想象不到其豪華的大酒店,好像這樣的房間叫什麼商務套房,一個大蓋帽公安把自己帶來了這裡,又叫自己來屋裡休息下,他和叔叔在外間說話,卻不想,自己睡著了。
啊!小花驚呼一聲,她突然看到,席夢思上雪白針織床單,被自己弄得黑黑的,沾上了不知道是泥土還是油漬的一片黑乎乎的髒東西。
外面傳來了敲門聲,是一個女人溫柔的聲音:“小花,你沒事吧?”
看著床單上汙漬,小花手忙腳亂的掀起天鵝絨被將它蓋上,可是,除了暫時不被別人發現外,這樣遮蓋住沒有任何作用。
就算自己洗乾淨也不行吧?不知道,要賠多少錢?
“小花?”外面女人的聲音好像有點著急了。
小花猶豫著,還是過去拉開了門,外面廳裡吊燈特別明亮,耀得小花眼睛一花。
站在門外的,是一位挺漂亮的女人,眼神很柔和,笑容很溫暖,客廳沙發那邊,站起來的是和好心叔叔在一起的那位小眼睛叔叔。
“好了,那我就走了,小花,這是我愛人,她這幾天陪著你,你有什麼需要就和她說,就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