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墨太后勃然怒,喝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洛逸人嘆氣道,“母后不承認,我就不能娶她。但上巳結合,她就是我的女人。”洛逸人看著太后,輕聲道,“王有權處置自己的女人。母后放心,我定然狠狠處罰她,讓母后消氣就是。”
太后給了洛逸人一個驚天動地的大耳光!
洛逸人撫著流血的嘴角,顧自笑了,對承墨太后道,“母后要殺雲兒,螻蟻尚且偷生,雲兒垂死反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這樣說來,她也本沒什麼錯。這是御心宮,不是母后該來的地方。煩請母后不必屈尊鳳駕,到這裡自取其辱。”
太后氣得一陣哆嗦,險些昏厥。洛逸人冷笑道,“雲兒為水狐家罪女,身份低微,孩兒不敢讓她去請安惹母后心煩,我的女人我自會管教,母后亦不必勞心宣召。”
承墨太后仰天笑,冷哼道,“好!到底翅膀硬了,連陽奉陰違的樣子也不屑做了!我告訴你,你流著承墨家的血,你跟承墨家千絲萬縷盤根錯節,別以為你是王就可以動歪心思!你動歪心思,你也逃不掉!承墨家毀,王室也必毀,你逃不掉!”
洛逸人莞爾冷道,“我逃不掉,所以從未想逃。”他轉頭道,“來人,送太后回宮!”
伴隨著承墨太后的離去,屋裡恢復了寧靜,幾個小丫鬟飛快地收拾好地上的碎片,為洛逸人換上新茶,嚇得大氣也不敢出,掩門出去。
洛逸人靠在椅子上,仰面,不語。洛雲泥咬著下唇在地上跪著,他身後粉紅色的夕陽,斜斜地落在她的身上。
絢爛的晚霞燃盡,天幕從絳紫變成淺藍,轉黑,屋裡幽幽暗暗。兩個人一個坐著,一個跪著,沉默地僵持。
月光斜照進窗欞,洛逸人伸手顧自倒茶,水落杯中均勻流暢的響,茶已冰涼。
洛逸人嘆氣道,“果然名成皙養大的人,當真是什麼都敢做。太后的武功怎樣,你知道嗎?有多少侍衛暗中護衛,你清楚嗎?你內力全無,就敢動手,……”洛逸人的話停頓住,似乎思量了一下,繼續道,“我不知道是該罵你,打你,還是該誇你。你雖然膽大妄為,但是危急之下,放手一搏,倒也是有膽色。”洛逸人走過去,俯身托起雲泥的臉,撫著雲泥臉上的傷痕,柔聲道,“還疼嗎?”
雲泥望著他,幽暗中他俊美的臉印著猙獰的手印,雲泥突然很詭異地想,他,也是會疼吧?
但不會有人,撫著他的傷,溫柔地,問他疼不疼。
雲泥垂下眼瞼不說話。洛逸人的手指在她臉上的傷處溫柔地撫摸,細膩地,輕而憐惜。
他對她道,“我告訴你,墨絕沒有你的喬木,你無所依靠,絕地反擊,我不怪你。只是這種事,以後不必做。你身邊也有暗衛守護,太后一有動靜,會有人早早稟告我,你放心,不等你死,我就會來。”
雲泥輕輕地躲過他的手指,洛逸人頓住,聽得雲泥道,“水狐慧命不足惜,王何必因為我,忤逆母親。”
洛逸人收回手,盯著雲泥低垂的臉,笑著,湊在雲泥的耳邊道,“因為,你身上有一個秘密。”
雲泥駭然退,被洛逸人摟住,摟得緊緊的,他託過雲泥的臉,低頭啄吻了一下她的唇瓣,莞爾道,“我不想將來你自己發現了認為我在哄騙你,你身上就是有一個天大的秘密。”
作者有話要說:拍我吧,不淋漓盡致不痛快~
第四十九章 為愛
名成皙今天有一個很神秘重要的客人。
下午明媚的秋陽,環水小亭裡,擺放著一叢叢清雅的白菊花,色澤如玉,花瓣細如絲,狀若奔流,是今年最名貴稀罕的品種,喚為“瀑布”。
外面參天的古槐,婀娜的楊柳,層層疊疊的翠蔭中三兩隻黃鸝蹁躚飛過,遠遠近近悅耳地鳴叫。名成皙半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