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採補,所以虞美人比任何人都痛恨這裡。”
“知道,我讓欲魔繞過她了。”遊憑聲,“還有——我不生氣。”
他的心情沒那麼容易被人影響,真惹他生氣的人,也不可能還好好躺在那裡。
“嗯。”夜堯點點頭,“我也覺得你脾氣不錯。”
遊憑聲:“……?”
“他脾氣好,我脾氣可不好!”門被轟的一聲踹開。虞美人大踏步進了門,氣惱道:“夜堯!”
在她踹門之前,兩個人已經不緊不慢坐了起來。
虞美人柳眉倒豎,鞭子直指遊憑聲:“你為什麼把我的事告訴這個……”
夜堯道:“他不是這裡的人。”
虞美人高漲的怒火一頓。
“他是我的朋友,只是借了禾雀的身份。”夜堯說,“他有辦法讓醉豔天混亂起來,有他在,我們能做到得更多。”
虞美人猶豫了一下,對夜堯道:“我相信你。”
她收起手裡鞭子,衝遊憑聲一點頭,乾脆道歉:“對不住,剛才是我太沖動了。”
遊憑聲倚在床尾,雙手埋在袖子裡,可有可無地點了下頭。
夜堯看著他翹了下唇角,莫名幻視一隻困懨懨揣起利爪的貓。
虞美人在外間離夜堯不遠的桌邊坐下,聽到遊憑聲開口:“有件事要問你。”
“——即將來醉豔天的貴客是誰?”
提起這個話題,虞美人一怔,眼底閃過一絲恐懼。
“度厄教……如今北溟七大魔門之一的度厄教。”
其實現在度厄教已改名為碧厄宮,但醉豔天的人還是習慣叫這些魔門過去的名字。
她不自覺壓低了聲音:“要來的是度厄教現任教主——婪厭。
遊憑聲若有所思垂下眼。
“或許我們應該在婪厭來之前逃出去。”虞美人捏著手裡的鞭梢,顯得有些不安,“可府主近日對我的看管很嚴,我幾次申請外出,都被他拒絕了。”
“你要想好了。”夜堯提醒道:“他在你身上打了烙印,不解決他,你這輩子都只能東躲西藏。”
“可他有元嬰期!”虞美人焦躁地道,聲音變得尖利。常年的憂懼處境讓她有些控制不住情緒,不自覺開始用指甲扣弄鞭梢。
“放鬆點,別緊張。”夜堯低沉的聲音語氣和緩,“有我們在,你會安全離開這裡。”
他的言行舉止並不像大多數正道一樣端正,有時甚至透出幾分吊兒郎當,卻又常常有種讓身邊人心安的可靠氣質。
虞美人慢慢平靜下來。她捋捋髮絲,道:“見笑了。對了,你這位朋友怎麼稱呼?”
夜堯:“……”
好問題,他也不知道。
“叫我禾雀就行。”遊憑聲依舊貫徹神秘主義。說完這句,他就踩著地面站了起來。
路過門口,夜堯撐起肩膀看他:“哪兒去?”
“廚房。”他丟下兩個字走了。
虞美人低頭一看,桌子上擺著三個精緻的餐碟,盤底只剩下殘渣,邊上擺著兩雙用過的筷子。
面對她疑惑的視線,夜堯聳聳肩:“大概怪我吃他東西了?那些兩個男人吃是少了點兒。”
虞美人:“……”
二位現在還吃得下呢???
遊憑聲出了虞美人的院子,半路在樹叢後看到銀杏的身影。
銀杏來回轉悠著像是在等誰,看到他後神情一亮,小跑著迎上來。
“有事?”
“是、是有點事想說。”銀杏看了他一下,又飛快斂下眼睫,小心地問:“你現在是不是沒空?”
“算是吧。”遊憑聲抬了抬眼,“正想去找東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