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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桌邊的人,抖著肩膀哼笑起來:“不錯……不錯,不愧是府主的人。”
從前燕竹盯上的目標換過一個又一個,無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施虐欲,卻是第一次體會另一種快感。那雙冷漠的眼睛縈繞在腦海裡,方才居高臨下看著他,就像在看一隻匍匐在腳邊的狗。
腦海深處鐫刻進一道聲音,告訴他很喜歡被對方這樣對待,體驗過新玩法後,過去的一切都索然無味。
“好禾雀。”燕竹柔聲開口,“做我的人如何?”
他擺出最溫柔的態度,緊緊盯著少年,卻只得到對方一個搖頭。
“為什麼,難道是因為虞美人?!”燕竹急急地道,“跟著她有什麼好?女人最沒意思!更何況那女人性格潑辣,哪有我會玩?肯定也不會比我待你溫柔!”
遊憑聲厭煩地瞥他一眼,燕竹被看得心頭一熱,對方冷淡的態度連看他一眼都像是恩賜,然而越是這樣,他竟然越感到興奮。
“嘶,受不了了。”後肩忽然被戳了一下,夜堯傳音道,“快把他打發走。”
“你要什麼我都能給你,來我身邊吧!”燕竹急聲邀請。
遊憑聲漠然道:“我不喜歡你這樣倒貼的。”
燕竹神色一僵,一瞬間大受打擊的模樣。
低沉的笑聲傳入識海,遊憑聲睨了一眼身邊的空氣。
燕竹胡亂扯下身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勉強恢復了點兒人樣。他攏攏衣襟,繃著臉說:“這些吃食太粗俗,你在這裡休息,我叫人給你準備些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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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竹起身時扭曲了一下臉龐,假裝無事地邁著步子出了門。
身側,夜堯的身影重新浮現在座位上,戲謔道:“你可真會訓狗。”
遊憑聲給他的回應是抬手掃掃肩後,像是掃去什麼看不見的灰塵。
夜堯撐著桌面側頭看他動作,笑出了聲。
以前拉他手的時候可沒這麼嫌棄他。
燕竹在極短的時間裡將自己清洗乾淨,換了一身英俊瀟灑的青衫回來,他身後跟的雜役垂首端著食盒,香氣撲面而來。
遊憑聲指尖勾起盒蓋掃了一眼,拎上食盒起身。
“即使你暫時不願做我的人,我也願做你的靠山,若有人欺負你,或是虞美人對你不好,我這裡隨時歡迎你。”燕竹一臉人模狗樣,風度翩翩,“待我將傷養好……再找你。”
遊憑聲對他輕輕笑了一下:“那你要快些養傷,府主還需要你。”
這一點笑意像是讚許,燕竹舔了舔唇,蒼白的臉頰浮出病態的紅暈,目光灼熱目送他離開。
出門前,遊憑聲忽然回頭:“劉管事和我同屋的櫻草狼狽為奸,常常欺辱我。你說願做我的靠山,應該不是空話吧?”
“當然。我會替你教訓他們。”燕竹隔空點點他的鼻尖,寵溺道,“小壞蛋,我喜歡你這麼壞。”
“噫。”夜堯在那兒重複,“小壞蛋?”
遊憑聲沒被燕竹噁心著,倒是被他這一聲哽了一下。
下人房裡,銀杏忐忑不安地等待著訊息。
他將禾雀的事告知了虞美人的男寵,但虞美人會在乎一個下人的生死嗎?
“讓開!”百喜扶著櫻草走進來,不耐煩道。
銀杏立即讓出身下座椅,輕聲問:“櫻草怎麼了?”
百喜扶著櫻草坐下,道:“還不是禾雀耍陰招!”
坐下時扯動後心劇痛,櫻草哎呦叫著趴到了桌面上:“媽的,禾雀竟然敢踹我,我要打斷他的腿!”
……禾雀踹的?銀杏困惑地瞄了一眼櫻草痛苦的神情,不可否認,看到對方這樣他心裡感到快慰。
“賤人,看我倒黴你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