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隨波沉浮的小舟,上頭只有他們兩個。
巨浪翻滾他也沒暈過船,此時卻有種奇異的眩暈感。他呻吟了一聲,把頭垂放在遊憑聲肩上,用做夢的語氣說:“啊……現在你把我吸乾我也願意了。”
“出息。”遊憑聲呵了一聲,“你願意,我還不願意,我可不想竭澤而漁。”
夜堯用額頭抵著他的頸窩蹭了蹭,高興地笑起來,“我知道你捨不得。”
“你說你做了百件好事?”遊憑聲問:“怎麼這麼快?”
一百件聽起來似乎不多,卻是要實打實一件一件去做的。
“快麼?”夜堯咕噥道:“我還覺得慢呢。”
“你都做什麼了?”遊憑聲有些好奇。
夜堯想了想說:“不管多大的事都算,路遇不平就阻止,遇見靈獸受傷就幫忙包紮,就算有人沒站穩要摔倒,扶他一把不也算善事?還有,如果去坊市逛上一圈兒,能碰見兩三個往地上扔垃圾的人,我會把垃圾和髒汙去除掉。”
遊憑聲:“……你還挺有環保意識。”
其實“垃圾”這個詞,還是夜堯從遊憑聲口中聽來的。他一直很用心地記著與遊憑聲相處的每一個片段。
每當遊憑聲說出什麼別人不理解、卻只有他明白的東西時,夜堯心中都會有種滿足感,彷彿只有他們兩人是處於同一世界的。
玉鈞崖留下的玉佩還在這裡,因為剛才的動作,從遊憑聲的膝蓋滑落了下去,此時正擱在遊憑聲背後的木板上。
夜堯眯著眼看了看那塊白花花的石頭,想起玉鈞崖臨走前看玉的那一眼,有種把這塊礙眼的東西掰成兩半的衝動。
遊憑聲也想起了被擱置的玉佩,推開夜堯去找,他剛剛轉身,就感覺身後的人不老實地動了動,手臂靜悄悄伸了過來。
於是在觸到玉之前,他先一步摸到了夜堯的手。
比起遊憑聲和涼玉沒什麼差別的體溫,這隻手很燙,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拽著玉佩的穗子想把他的東西拿走。
遊憑聲按住他的動作,“幹什麼?”
夜堯憋屈道:“你就不需要這個了吧?”
“氣運都充進去了,不用難道扔了?”
對於別人來說,氣運縹緲,對遊憑聲來說卻是至關重要的東西,一絲一毫
() 也不想浪費。
夜堯還是說不行,他一點點扯著玉佩的穗子把東西扯到掌心握住,握得緊緊的以示不肯還他的決心。
遊憑聲:“……”
“乖。”遊憑聲拍拍他的臉頰,“又不是想換了你,這有什麼可鬧彆扭的。”
夜堯更憋屈了,覺得他真不解風情,“你吸過我的氣運,怎麼可以再去吸別人的?”
遊憑聲:“不可以嗎?”
“不可以。”夜堯堅持,“你只能吸我一個人的。”
說著,他扯開衣領,將整個脖頸都露在遊憑聲眼前。
健壯有力的肌肉很好地包裹出他修長的脖頸線條,喉結、經絡、脈搏……人體的弱點毫無掩蓋地暴露在遊憑聲面前,他甚至能感受到面板下脈搏的鼓動。
活躍、健□□動而富有生命力。
……只要此刻他伸出手指,不需多花費半點兒力氣,就可以要了這個世界的主角的性命。
主角如果這樣死在他手裡,天道一定會瘋吧。
當然,正如夜堯不會戒備他,遊憑聲也不會這麼做。
他伸出手,指腹擦過夜堯突起的喉結,“你幹嘛?”
喉結在他指下滑了一下,夜堯說:“玉鈞崖的氣運我補給你,你吸我的,多吸點。”
“……”遊憑聲:“你當我是吸血鬼嗎?”
“你與我接觸得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