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有一點好處,不是那麼較真。
或許這是出於強者的傲慢。
欲魔鬆了一口氣,剛以為自己逃出生天,眼前忽然再次落下沉沉陰影。
巨力當頭砸來,堅硬的石壁上多出一個鳥形窟窿。
——遊憑聲不在乎,魅影吞烏蟒沒打算放過它。
砰!砰!
“蛇大人饒……啊!啊!!饒命啊!”伴隨著欲魔的求饒,地面都在隱隱震顫。
顧明鶴:“……”
玉鈞崖還有些迷糊的腦袋都被徹底震醒了。
玄武被這聲響嚇到一般,往主人腿邊爬,忽而黑影閃過,追砸欲魔的黑蛇掠過它身邊,尾巴不經意一掃,抽得玄武翻了過去。
“呃呃——”無妄之災的玄武被抽的四腳朝天在地上打轉,玉鈞崖趕緊伸手幫契約獸翻回來。
“太野蠻了。”玄武敢怒不敢言,小小聲說。
玉鈞崖:“咳。”
一隻修長的手忽然映入眼簾。
玉鈞崖一愣,黑衣青年在他身前半蹲,手指扯向玄武的尾巴。
玄武一抖,嚇了一跳,玉鈞崖忙伸手按住它的龜殼,勸契約獸忍忍:“前輩只是想摸你一下,不要亂動了。”
玄武僵著身體:“……”
什麼叫只是想摸一下啊!
好吧,那條蛇它都害怕,更何況蛇的主人呢。
連堂堂神獸它自己都不敢動,更別說它可憐的弱小主人了。
典籍記載裡,玄武是龜身蛇尾。遊憑聲摸了幾把玄武的尾巴,發現其實它尾巴是光溜溜的,和魅影吞烏蟒不同,上面沒有鱗片。
解完好奇,他收回手一臉正經對玉鈞崖說:“收回去吧,強大的契約獸放出來久了太耗費靈力。”
影那霸道的老毛病又犯了,有它在的空間,連別人的契約獸都容不下。別說是七階神獸,看見路過的狗它都能過去踹一腳。
玉鈞崖乖乖聽從了他的建議,抿唇對他笑了笑。
顧明鶴看著兩人的互動,突然發現一件事。
玉鈞崖是掌門師尊的關門弟子,一直以來師尊很看重他。
他也無疑是個合格的好徒弟,無論是努力程度還是品性都表現得極佳,承擔宗門責任時也從不推脫。
對師尊、對長輩、對師弟師妹,他始終彬彬有禮,認真對待,但……總
() 覺得隔著一層看不見的隔膜。
好像只有面對禾雀時他才會多一絲鮮活。
秘境同行的這段時間,顧明鶴髮現玉鈞崖遇到危險時,總是更多地使用玉家家傳的功法。他天資不錯,跟著掌門學明泉宗功法進步很快,但好像對宗門沒有太大的歸屬感。
當然,不是說懷玉閣的馭獸功法不好,但關鍵時刻的選擇往往也意味著一種看不見的傾向。
顧明鶴眸光微微浮現探究的神色。
“有什麼想問的?”遊憑聲忽然道。
“什麼?”顧明鶴一愣。
遊憑聲看著他,指出:“你在看我。”
不知為何,顧明鶴下意識想要躲避他的目光,他忍住突兀移開視線的慾望,對遊憑聲露出自己慣有的溫潤笑容,“沒什麼,我只是在發呆。”
“是麼。”遊憑聲看了他兩秒。
對方教訓欲魔的畫面還歷歷在目,就在顧明鶴忍不住要緊張的時候,他又笑了一下,意有所指開口:“有什麼疑惑之處,你可以試著問出來。”
遊憑聲從來不心虛,他可以懷揣著天大的秘密,而表現得比誰都坦然。
當然,至於顧明鶴問出來之後,回不回答、回答真話還是假話就是他的事了。
試著問出來?他指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