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身心的震撼,好像是快樂、驕傲和恐懼的混合體。
我獲得了確定性?為什麼? 。 想看書來
黑天鵝 第一章(7)
進入沃頓後的一兩年,我發展了一種精確但奇怪的能力:猜測罕見且出乎意料的事件,也就是處於柏拉圖邊界中,並且被柏拉圖化的“專家”認為“不可想象”的事件。回憶一下,在柏拉圖邊界,我們對現實的理解不再成立,但我們不知道這一點。
由於較早決定把數量金融學作為謀生職業,我同時成為了數理專家和交易員,數理專家是一類把隨機數學模型應用於金融(或者社會經濟學)資料和複雜金融工具的產業科學家。不過,我是完全相反意義上的數理專家:我研究這些模型的缺陷和侷限,尋找使它們失效的柏拉圖邊界。我還進行投機交易,而不僅僅是“紙上談兵”,這在數理專家當中是很少見的,因為他們被禁止“冒風險”,他們的角色只侷限於分析,而不是決策。我確信,我完全無法預測市場價格,並且知道其他人也無法預測,卻不知道這一點,或者不知道他們正在承擔巨大的風險。大部分交易員都是在“軋路機前撿硬幣”,把自己暴露在稀有而具有重大影響力的事件面前,卻睡得像嬰兒一樣,渾然不知。假如你認為自己厭惡風險、瞭解風險並且高度無知的話,我的工作是你能做的唯一工作。
代表獨立的粗話
1987年10月19日那天晚上,我一覺睡了12個小時。
我很難把這種確信的感覺告訴我的朋友,他們都由於市場崩盤而處於某種悲痛當中。當時的獎金與如今比起來非常微不足道,但是,假如我的僱主第一波士頓及金融系統能夠堅持到年底,我會得到一份適當的獎金。有時候人們會對這種狀況說一聲“去××的錢”,這話雖然粗俗,但能讓你表現得像個維多利亞時代的紳士,一個擺脫了奴役的人。它是一個心理上的緩衝,讓你無須成為鉅富,而是讓你自由選擇一個新的職業,而不必過分擔憂經濟報酬,它使你不必*自己的意志。你不再對某個僱主或者就業本身產生任何理智和情感上的依賴,不再受某個人對你武斷而不公平的評價的擺佈。(獨立對每個人都有特別的含義:我一直吃驚於那麼多高收入的人卻變得更加諂媚,因為他們變得更加依賴他們的客戶和僱主,也更加痴迷於賺更多的錢。)雖然按照某些標準來說這並不是豪言壯語,但它實際上幫我擺脫了經濟上的所有慾望。每當我把時間不是花在研究,而是花在追求物質財富上時,它都讓我感到羞愧。請注意,“去××的”代表掛掉電話之前的結束語。
那些日子交易員在賠錢時摔壞電話是極為平常的事。有的人喜歡摔椅子、桌子或者任何能夠發出聲響的東西。有一次,在芝加哥商品交易所,一名交易員試圖掐死我,來了4名保安才將他拖走。他生氣,是因為我站在他認為是他的“領地”的地方。誰會願意離開這樣的工作?把這種情形與大學餐廳中單調的午餐比較一下吧,那裡只有彬彬有禮的教授們談論著最新的院系爭鬥。於是我繼續留在“數理”和交易行業(現在仍然是),但管理好自己,只做最少量但極為密集(而且有趣)的工作,只關注最具技術性的方面,從不參加商業“會議”,避免與西裝革履卻不讀書的“成功者”為伍,並且平均每3年休息一年,彌補自己在科學和哲學方面落下的空白。為了慢慢提煉我的思想,我需要成為一個閒人,一個職業冥想者,懶洋洋地坐在咖啡館,遠離辦公桌和各種組織,睡到自然醒,貪婪地閱讀,而不需對任何人解釋什麼。我需要逐步在我的黑天鵝思想基礎上構建一套完整的思想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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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鵝 第二章
出版業中的黑天鵝
5年前,葉夫根尼婭是一位無名的沒有發表過作品的小說家,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