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怎麼了?”他替她取過銀叉,疑問道。
她接過銀叉,小嘴掩不住竊笑,“還記不記得之前在力霸餐廳時,我被教訓了一頓的事?”
“當然。所以?!”他將海鮮夾到她盤中,微笑道。
“那時你還怪我拿了一大堆,活像個鄉下人。”她用銀叉比比這一桌的食物,“現在呢?”
他失笑,挑高帥帥的濃眉,“還說呢,我這是為了誰?要不是看在你胃口這般好,什麼都想吃的份上,我何必犧牲我美少男的形象?”
“是是是,所以小妹感激得五體投地,欽佩不已。”她煞有介事地拱拱手。
向場失笑,心頭一暖,這個小花痴總是能夠把他給惹笑。
生活中怎麼能夠有這麼多的笑聲呢?
“吃吧!”他眼神柔了,連說話的聲音都添了幾許輕柔。
“謝謝。”她開心地吃起面前這堆美食,還不時抬起頭來對他笑著。
有美食和帥哥相伴,她這是在作夢嗎?
向揚凝視著她天真不造作的吃相,突然想起了從前相伴過的美人們。
一樣是女子,卻有著這雲壤之別。
他以前的那些女友們,無論是吃飯還是說話,做任何舉動,統統都是有條有理,優雅高貴的,從來沒有一個像費琪這樣,既自然又開懷。
向揚突然有股想喝香檳的慾望。
“開瓶香檳吧!”他陡然提議,伸手對侍者輕招。
“喝香檳?”她眼睛倏然睜大,迷惘而遲疑地道:“有什麼值得慶賀的事嗎?”
“慶祝。”他微微一笑,偏著頭性感地道:“慶祝我們兩個總算可以和平相處一段時間了。”
“或者該說,慶祝我這個小花痴已經不那麼討人厭了?”她又起一片醃牛肉片,暗示的眨眨眼。
他爆出一陣大笑,搖頭道:“有趣,我們就為這個理由舉杯吧!”
侍者恭敬來到,向楊笑意不減地道:“給我們一瓶一八五O年份的法國特釀香檳。”
“好的,馬上來。”
“你怎麼知道酒要喝幾年份的?”她一臉崇敬。
“猜的。”他眨眼,故作一本正經。
她愣了愣,隨即笑了開來,“天哪!”
“教你一個訣竅,有時候當個花花公子也是需要瞎扯,唬人的。”他微笑。
“真的?”她張大眼睛。
“半真半假。”他看著她詫然的小臉蛋,忍不住笑道:“別那麼驚訝好嗎,你真好拐,我真懷疑你這麼天真,怎麼還能在這個城市活到現在?”
“天公疼憨人。”她傻笑,“還有,可能是因為太不起眼或太笨了,所以也沒有人把我視為眼中釘吧?”
“通常我是討厭聽到女人自嘲的,但是不知怎的,你的自我調侃卻……”他想了想,有些納納地道:“讓我覺得生動有趣。”
“因為我好笑嘛!”她想也不想地道。
向揚吃驚地望著她,好半天才緩緩綻出一個老大的笑,緩緩搖頭道:“你真是……奇特。”
她受寵若驚,“知道嗎?你今天讚美我好多句了。”
天,今晚豈止是踏出一大步?這簡直比阿姆斯特朗踏上月球的那一步更撼人心屝。
他,辛向揚,一個再出色不過的翩翩公子,居然會對她這個平凡女子施以笑臉。
呵呵,這真是天助她也,老天可憐她啊!
正當費琪閉上眼睛,由衷感謝蒼天時,特級香檳已經被侍者送來了。
“來,敬你。”向揚倒了兩杯香檳,將其中一杯遞向她。
費琪接過冰涼,直冒金色小泡泡香檳的水晶杯,整個人已經陶醉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