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柳含煙有些晃神，墨擎宇手上更是加了幾分力，滿意的看到人皺著眉回過神，才似笑非笑的反問，“是麼？我怎麼覺得你挺樂此不疲的呢？以前是想讓我厭惡，現在呢？也是同樣？”

“以前我那是天真，現在要是還是同樣，我不就真的是蠢了麼？”柳含煙晃了晃腦袋，甩開下巴上墨擎宇的鉗制，伸出自己還算自由的左手揉了揉，“墨總還是手下留情的好，你總不希望我從這裡出去之後，公司裡傳出墨總和下屬一言不合，對下屬施暴的傳聞吧？”

“柳含煙，你膽子真的變大了嘛，是顧燁華給你撐腰的？”

“呵，我要是凡是都靠顧燁華，那才是真的不知好歹不是麼？”柳含煙瞟了墨擎宇一眼，那眼中明晃晃的寫著不屑兩個大字。

墨擎宇一愣，在怒氣升騰的同時，忽然間好像明白了柳含煙的這份怪異到底從何而來了。

……

“我覺得我說的足夠明白了，柳含煙，你別……”

“我別什麼？怎麼不繼續說了？”

“柳含煙，你到底在想什麼？別太不知好歹，我沒這麼好的耐心陪你鬧彆扭，你就這麼……”

“呵，我要是凡是都靠顧燁華，那才是真的不知好歹不是麼？”

……

這個蠢女人，聽話都是這樣斷章取義的麼？不對，應該說她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相信他，所以在聽懂他的暗示之後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她以為他是在玩弄她的感情！

“柳含煙，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

柳含煙詫異的眨了眨眼，“信任？墨總在說笑吧？我一個助理對您這個上司要什麼信任？只要有忠心就夠了不是麼？”

“閉嘴，別再讓我聽到你這麼陰陽怪氣的回答。”墨擎宇咬牙切齒的呵斥道。

柳含煙無奈的聳了聳肩，十分乖巧的閉上了嘴，再也不發一言，維持著一副聆聽聖訓的樣子，眼觀鼻鼻觀心的立正垂首站好，心裡卻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信任？現在來和她講什麼信任？在他說出那句你就是我的玩物，拿出那張契約威脅她不准她辭職的時候，他們之間就不會再容許剩下任何。

她不管墨擎宇的示好是不是又一次的戲耍，哪怕他是認真的，她也不要承認，不想承認。她會將他從自己的心裡完全剔除，一點痕跡都不留抹殺的一乾二淨，然後正大光明的開始她的新生活，一個沒有墨擎宇這個人存在的生活。

“柳含煙，你又再走什麼神？回答我的問題！”

猛然聽到墨擎宇的呵斥，柳含煙嚇了一跳，抬頭看著墨擎宇那恨不得把她拆吞入腹的兇惡表情，愣了愣神，半故意半無辜道，“不是墨總你讓我閉嘴的麼？”

“我現在沒心情聽你的冷笑話。”柳含煙故作乖巧的樣子實在是太過扎眼，惹得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想要發洩，但是又擔心把事情搞得更糟糕的墨擎宇更是火冒三丈。

見墨擎宇的理智真的快要告罄，柳含煙也收斂了些有些越發控制不住的負面情緒，淡淡道，“不知道墨總想聽什麼？”

“不是我想聽什麼，而是你要說什麼。你不是也有話想和我說的麼？現在說吧，我想聽聽你還想說什麼。”鬆開柳含煙，墨擎宇坐回沙發，氣勢不減卻平穩了下來，可是這種暴風雨來前的的寧靜卻更是磨人。

柳含煙活動了一下恢復自由的手臂，剛剛墨擎宇捏住的地方一陣陣的漲疼，柳含煙皺著眉揉了揉，暗自想著不知道會不會發青，要是發青了被人問起她該怎麼解釋，回家之後又要怎麼安撫最近一提到墨擎宇就會暴跳如雷的蘇倩兒。

越想越亂，越想越煩，不過轉瞬，柳含煙就將原本就沒有怎麼上心的墨擎宇的問題拋在了腦後，腦中編了一個又一個的藉口，模擬了一套又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