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
扶住驚魂未定的柳含煙,墨擎宇挑了挑眉,“你這算是另類的投懷送抱麼?”
投……投懷送抱?!
還沒有從驚嚇中回過神,柳含煙就又被墨擎宇的話給噎住了,奮力的掙開墨擎宇,柳含煙怒目而視,“你哪裡看到我在……”
墨擎宇十分順從的鬆了手,撣了撣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一派閒適的打斷道,“小心著點,現在天可暗了,這麼危險的事情還是放在心裡想想,另找機會的好,我不介意。”
“我,你……”死死瞪著墨擎宇,柳含煙只覺得自己雙眼發紅、氣息不穩、渾身發顫,即將狂化。
深呼了兩口氣,壓抑住直想往墨擎宇臉上招呼的手,柳含煙氣沖沖的將外套丟回給墨擎宇,冷哼一聲,越過他就走。
真是好心沒好報!她就不該多管什麼閒事,反正會有遺憾的人又不是她,她瞎起什麼勁,真是的!就該隨他去,愛咋地咋地!
虧她平白無故的吹了一個多小時的冷風,餓到現在,還被他無故擺臉色,都還想著看在今天日子比較特殊,他意外脆弱的樣子不他計較。
結果呢?哼!什麼脆弱、什麼孤寂,她眼睛瞎了才會覺得這個該死的男人會顯弱!她真是被他這一陣的反常給攪渾腦袋了,簡直就是自己找氣受!自作自受!
看著柳含煙氣哼哼的背影,被拋在後頭的墨擎宇邁著優雅的步子,不緊不慢的走著,嘴角緩緩勾勒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卻又在想起沈英展的事情之後消弭無蹤。
“柳含煙。”墨擎宇輕輕的喚了一聲,聲音不大,但是在這寂靜的環境裡足夠前方的柳含煙聽的一清二楚。
“幹嘛?”沒好氣的停下腳步回過頭,柳含煙狠狠瞪了眼墨擎宇,顯然還在氣頭上。
“你和柳品秋真的沒有關係麼?”
墨擎宇問的很隨意,很輕鬆,好似只是閒暇時隨意的聊天而已,卻讓柳含煙不自覺的握緊了垂在身側的雙手,“你想說什麼?”
看到柳含煙好似如臨大敵般的樣子,墨擎宇笑了笑,“你應該知道我想問的是什麼。”
柳含煙眉頭緊蹙,雖然心裡在不住的告訴自己不要再將話題進行下去,口中卻不受控制的做了反擊,“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
“是麼?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緩步走到柳含煙的面前,墨擎宇伸手擒了一縷柳含煙的長髮在指尖把玩,眼眸幽深,笑容詭譎。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此時他們兩個的動作曖昧的讓人臉紅心跳,柳含煙卻沒有感到絲毫悸動,反而覺得渾身發冷。
直覺的覺得,墨擎宇惡劣的心情和他即將開口的話有著莫大的關係,而這些話她十有**一點兒都不想聽到。但是現下的情況,很顯然已經容不得她選擇聽與不聽,墨擎宇的**,她知之甚祥且體會頗深。
咬了咬下唇,冒著會損失一縷頭髮的危險,柳含煙硬是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色厲內荏的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就算我和她有關係又怎麼樣?難道你和她還有仇不成?”
眉梢輕挑,墨擎宇閃電般的出手,一手拽住柳含煙的胳膊一手攬在她的腰際,將人重新拽回了自己面前,“仇倒是沒有,只是想和她好好聊聊罷了,不過可惜,她早在二十幾年前就已經下落不明,算算時間,好像和你出生的時間差不多呢。”
柳含煙掙扎了半天都沒有脫離墨擎宇的桎梏,再聽到他這明顯意有所指的話,更是慘白了臉色,“放開我!我不認識她,我說過我還是嬰兒的時候就已經在聖心了,如果你不信,可以自己去查。”
“我當然已經查過了。”墨擎宇嗤笑一聲,手臂一緊使兩人貼合的更加緊密,“只是,我想知道,你到底對我隱瞞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