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打版到選料到裁剪,全是出自於名家之手,也就是最後的縫合是六娘姐妹做的,用的也是月華浸泡過的絲線,幾根絲線絞成一股,縫合後之後看不見任何針腳的痕跡,宛若天(衣),無縫無隙。
再好的衣服沒有合適的人穿也是白搭,根據秦深身材做的西服只有他穿著才有味道,也只有他才能夠體現出它的帥氣。
&ldo;老闆穿西裝真帥,平時t恤牛仔褲,白瞎好身材了。&rdo;
&ldo;六娘,以後我們可以給老闆多做一些這種衣服。&rdo;五娘附和,腦海中浮現出許多想法,看著秦深就像是看著大個的芭比娃娃,希望能夠把他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秦深:&ldo;……&rdo;還以為就六娘比較喜歡做衣服呢,現在感覺五娘比她更甚。
秦深左右扭動著身體,西裝很舒服,原本還以為穿上了會拘束,其實很舒適,沒有任何束縛感。
&ldo;新郎官,戴上這朵花。&rdo;六娘拿出了一朵嬌艷欲滴的紅色玫瑰別到秦深的胸前。別完了之後往後走了幾步,纖長的手指搭著下巴,滿意地點點頭,&ldo;看著真好看。&rdo;
秦深的嘴角怎麼控制都沒用,翹起來的弧度裡蓄滿了喜悅和幸福。
臥室到大堂的這段路,他每天都要走上好多遍,閉著眼睛便可以躲過所有障礙物。開啟門,紅毯從門口一路延伸,中庭內,酒罈子三兄弟披紅掛彩,奶聲奶氣的聲音齊祝秦深生日快樂、結婚快樂。
秦深笑著踩上紅毯,突然有些緊張,這條路好似變得漫長。不自在地摸著衣擺,掌心中起了一層薄汗,閉上眼睛甚至感覺到一陣暈眩,耳蝸內自己的心跳聲越來越響,心臟猛烈跳動,在嗓子眼兒那裡彰顯著自己的存在。
秦深深吸了一口氣,睜開眼,堅定地邁步往前走,&ldo;我們走吧。&rdo;
對五娘、六娘說,更是對自己說,紅毯的另一端有人等著自己呢。
短短的一段路,轉瞬便至,一步跨進了大堂。
大堂內,悠揚的樂聲中鮮少有人說話,大家等著婚宴的另一位主角到場。在大堂的中央,身穿黑色禮服的修長身影背對著吧檯而立,聽到腳步聲,緩緩轉身,章俟海笑著向秦深伸出手。
見到人,秦深所有的緊張和忐忑全都消失不見,清亮的雙眸中周遭的一切全都消失,滿心滿眼餘下的只有章俟海一個人,朝著那人走了兩步,腳邊碰到了什麼東西,踢又踢不掉。
&ldo;爸爸。&rdo;耳邊傳來丟丟委委屈屈的聲音。
秦深低頭,就看到也是一身西裝的丟丟捧著託盤站在他的身邊,他剛才踢到的就是兒子啊。
秦深:&ldo;……&rdo;美色迷心,兒子都不要了。
丟丟很大方,不介意爸爸的失態,主動牽起爸爸的手,仰頭對爸爸說:&ldo;爸爸,我們走啦,我帶你去爹爹那邊。&rdo;
秦深伸手刮著小傢伙白皙紅潤的面頰,&ldo;好呀。&rdo;
18歲時的相遇、26歲時的重逢,終於在28歲生日的這天,所有的相遇、相識、相知變成了徹徹底底的相守。
秦深想,自己與他的緣分肯定一筆一劃地鐫刻在了三生石上,那用力的筆畫深深,向所有看過三生石的人訴說著他們的緣分。
腦海中突然蹦出來一個想法,也許前世玉蘭花樹下的驚鴻一瞥,也許是身邊那人的默默守候,堅持終會得償所願。
秦深說:&ldo;我們應該認識很久很久。&rdo;
&ldo;從很久很久以前,我就追隨著你。現在,我終於追到了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