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江陪小河回房洗簌,周半夏趕緊言歸正傳,問起顧文軒等人今日在林府可有何受到不公平待遇。 怎麼可能。 太小看先生地位了。 別說被周府上下稱之為四少爺的大江,就是他,既是先生唯二的親傳弟子之一,還是周府唯一的姑爺。 至於顧文鈺等人,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他和大江的份上,別說師伯,林府上下就不可能輕易怠慢。 倒是有一件大事,顧文軒不是懷疑,是百分百確定他媳婦壓根沒有放在心上,“到這會兒了,後院如何了?” 哎喲媽呀,差點忘了。 周半夏趕緊拉他去淨房,閂上房門,右手搭在他身上時也不敢直接闖關的溜進別墅後院。 “知道我為啥今兒這麼遲迴來不?就是你出門的時候,那雲霧可算不像凌晨還挪不動,我又不敢一個人進來。 這不,實在太激動了,不出門花些銀子出去,老擔心答應你的做不到,回來早了一個人腦子一熱進來了。” 別墅一樓大廳。 窗簾沒有拉上,外面雖無太陽,卻依然明亮如晝。 被周半夏帶進此地的顧文軒哭笑不得的連連點頭,“那我要是宵禁前回來呢,你是不是就一個人先溜進來了?” 周半夏給了他一個媚眼,“怎莫可能,忘了你才是真正的歐皇,我這非酋就不獻醜了。接下來你走在前面?” “少灌迷魂湯。” 說歸說,顧文軒到底還是沒有忍住狠狠親了口媳婦的小嘴,“甜的,再接再厲——” “扯淡。趕緊的幹活,上回也是你左手拉著我的這隻手——”周半夏舉右手,“進的後院,不要忘了。” 顧文軒挑眉而笑,如周半夏所願,拉著她右手,正想要直接穿過廚房去往後院,被周半夏用力拉住了。 懂。 照舊。 和上回一樣。 從客廳去正門,出正門到前院,再前院繞到後院。 “左側通道。” 喲,差點忘了上回就是先走的左側通道,一腳就邁過去了。 到了後院。 走近活動房倉庫的一端,也就是通往後院後一半的通道口,原先縈繞著形如一堵牆的雲霧好似和凌晨沒有多大區別。 “右腳。” 記性真好。 顧文軒如她所願地抬起右腳,踢了踢。 好懸。 幸好沒有使勁踹過去,不然一準連著手拉手的媳婦撲倒。 就這麼輕輕一踢,霧退,他前進一步,霧又後退一步。 邪門了。 上回,上上回,可不是如此,他往前走著,縈繞著白霧就自動往四周退散,哪會還跟一堵牆似的後退不散。 顧文軒和周半夏相視一眼。 換成周半夏往前走一步。 擋住了! 看,歐皇! 周半夏單手捂嘴,悶笑出聲。 這媳婦! 顧文軒失笑搖頭,轉頭看了看,身後到通道口一小段路的白霧倒是消散了,那就接著再往前走吧。 邊走著,邊觀察著四周。 不止顧文軒,連周半夏也發現她兩口子走過的路就像開闢了一條小道似的,出現了一小道,但兩側卻依然是雲霧。 “手。” 周半夏提醒顧文軒用手往一側縈繞的雲霧揮去,自己也用一隻手伸向了另一側縈繞的雲霧。 汗。 又被擋住了。 再觀顧文軒那一邊,周半夏的嘴角不由一抽,心想這些雲霧還真欺負人,他的手揮過去就能把雲霧退遠了。 “等等,先別動。”顧文軒停下腳步,“我要沒記錯的話,這個位置應該差不多到菜園子了,可樹呢?”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了周半夏一跳,再聽顧文軒提到菜園子,她倒想起來了,回頭看了來路。 有五十米了。 是菜園子了。 別說果樹,所站的腳下也不是菜園子啊。 “咱們家這後面是水泥地,到了棗樹才是開荒出來的泥地是吧?” “對,沒錯。”顧文軒眯眼望前方,“我當時把後面圈過來的時候,正好水泥有多,又鋪了水泥走道。” 可如今? 周半夏看地面,倒還是水泥路,“會不會走歪了,咱們往右邊斜,要不是水泥路就說明沒有記錯。” 怎麼可能記錯。 當時鋪的水泥路就對照活動房這一側通道鋪的,直走五十米選了一塊泥地當菜園子就是為了方便就近摘菜。 這五十米水泥路,他還是親自測量。 五十米的盡頭是菜園子和豬圈,左邊過去是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