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會哄人,何須繞著彎兒地暗示你男人我乃是全才的天才,直接誇多好,反正無人聽到,何須含蓄。
你就放一百個心好了,你男人再出色,無人能搶走你男人,你不用對你自己有信心,對我有信心就行了。
尺子呢?
幹嘛?
量一量這堵牆厚度。
我發現你在內涵我。
沒有的事兒。
笑了、笑了,還說不是!你倒量一下牆啊,幹嘛轉身走?被我說穿了吧,小樣兒,不罰你了。
兩口子悄聲說笑著從鍋爐房重返淨房,再回到內室,邊商量著室內還需添置何物,邊再轉了一圈正房。
無須偷瞄鬧鐘時間,觀天色便可而知時辰是當真不早了,索性一致決定正院和其他地方先不逛了。
等明後天天氣好了,出太陽再陪同父母兄嫂小妹大侄子的一起來轉一轉,順帶看看還有缺什麼沒有。
想法很好,現實很殘酷。
清河村的第一場雪終於來了。
它姍姍來遲地來了,雖不似去年一般先來個雨夾雪,但還是纏纏綿綿地下著細細碎碎的雪粒子。
冷風嗖嗖的,更是恨不得將人的臉都刮開幾道口子,好似一夜之間進入了寒冬臘月,賊凍人。
如此天氣,雙身子的周半夏不意外的和小鎖住一樣被“關”在屋裡了。
不單錯過一家人結伴同行去新家,她還錯失了大好的吃瓜現場——田二狗子單槍匹馬上老院和顧揚文玩摔跤。
“罵大伯存心把他家有一塊價值不菲的玉佩透露給那個寡婦,害得他被那個寡婦算計得眾叛親離。
如今麼,聽意思就是醜事了結了,這兩天他兄弟開始鬧著要分家,差不多要他一家子淨身出戶。
他找大伯算賬來了,說大伯做賊心虛,他託人捎話讓大伯去一趟舅家,就是見不著人影子。
所以他就以咱爺爺昨晚得了風寒起不來騙大伯趕回來,大伯前腳剛進門,他就跟上堵住大伯了。
大伯說沒有,一準是他喝多了被人套出話,然後兩個人在堂屋罵著罵著,不知怎麼的就打起來了。
這些,我是聽我好姐妹小草跟我說的,等我們都到了那會兒,三郎哥還有老叔他們也趕到了。
大伯沒有表叔力氣大被他拽到院子裡揍,大伯孃頭髮也被表嬸扯住,咱爺在幫大伯,咱奶在拉架。”
嗯?
表嬸?
不是單槍匹馬?
“邊上還有不少人瞅著,想拉架都拉不了,表叔兩口子嚷嚷著是他們姐弟倆的事兒,是他們親戚裡頭的恩怨。”
不,不是拉不開,固然有姐弟倆矛盾,或者說是家務事的緣故,但還是顧揚文人緣太差了。
不然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一個祖宗的份上,管你田家是不是姻親,敢來河東打人,當顧家無人!
還拉架,誰怕誰,打不死你田二狗子兩口子!
只是這些話,礙於兩位嬸子在場,聽著顧五郎媳婦張春燕這一番話,周半夏也不好瞎說大實話。
倒是,“你如今(有孕)咋還跑去那邊了,瞅把三嬸給擔心的,到這會兒呢,還拽著你的手不放了。”
馬珊頓時大笑。
她太不容易了。
忍了好久好久,可算能笑出聲。
可惜不好笑過頭,馬珊打趣起周半夏,“還說燕子呢,你起先不要沒有被拉住就跟我跑了。”
“哪有。”周半夏堅決搖頭,“沒有的事兒,明明是我不去,你要拉我去。娘,大嫂嘍,還想拉我去打架。”
“好你個三丫,找打!”馬珊樂得夠嗆,握拳輕捶了下週半夏肩膀,“不跟你說我們回來那會兒,那邊咋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