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點酒此時發睏，喝醉了？顧文軒邊走邊聊之餘不忘觀察周圍情況，此時聞言下意識好好瞅了瞅。

他大哥臉色還是很正常的紅潤，而不是酒醉之後的潮紅，但眼神，哈哈，短短不到一刻鐘，眼神迷離。

“瞅啥？”

“這是幾根手指？”

“沒喝高，就是困了。”

難怪今日有些反常的發牢騷吐槽，顧文軒暗笑，趕緊回頭找人，還好，會明還在後面跟著。

目送會明陪顧二郎去往東路院，他看了看正院方向，想想還是和顧二郎一樣，腳步一拐回自己西路院。

西路院面積可觀，和東路院一樣圈出來了一處正院。

院內，前有偏廳，還有理事會客的議事廳，過垂花門之後，庭院內抄手遊廊相連的便是真正的私人內宅。

五正二耳的正房，東西各有三間廂房，再有花廳、繡房，以及後面一排暫且作為實驗室和庫房之用的後罩房。

有充足的資金，足夠的人手，新院子早已收拾妥當，再有今早麥黃帶人將庭院稍作打掃，更顯潔淨大氣。

住大房子就是舒服，而讓顧文軒最為滿意的便是真正屬於自己兩口子私人地盤的這一處院中院。

從整個院子大門進入，果不其然，他便從守門的婆子這裡得知周半夏已經在一刻鐘之前回來。

而這個時間段，他媳婦不可能在前面議事廳，或是後面花廳，更不可能在作為內書房的西耳房裡面。

穿過前院，過垂花門，從一側抄手遊廊到正房。

正房對門口是正廳，左邊是碧紗櫥和架子床，右邊是套間暖閣。

顧文軒自認此時無須喊一聲媳婦好辨音找準方向，這個時間段，這個時節，他只要往右邊進去找壁爐就對了。

周半夏可不就正半靠著在壁爐前面鋪有厚厚墊子的地臺上，一手是書，一手梨子啃著，說不出的慵懶閒適。

“回來了？”

“你倒好歹抬頭瞅我一下。”顧文軒快步走到壁爐前面，“是啥書，還能讓你連你男人都顧不上了。”

周半夏亮出手上簡單裝訂的線裝本正面，“就大江做的筆記，我不是想邊翻一翻，邊等你回來，正翻到一半。”

“剛從外面進來還有寒氣，稍等一下。你可以啊，不費神，不翻雜書，看起四書五經，想科舉？”

周半夏手指西耳房的方向，“就是見有大江帶來，你擺在桌上的筆記，剛好看看都寫了什麼。”

“大江有心了，我之前翻了翻，筆記做得非常詳細。”

“應該的，於他也有利。事情都辦妥了，你姥爺不會是被老爺子哪句話給刺激得跑了吧？”周半夏看著顧文軒等答案。

“不是，老爺子不是他對手，妥了，還不到李家村就追上了。”顧文軒感覺了一下，身上應該暖和了。

他趕緊甩拖鞋上地臺，“原本回來之前還想去正院接你，聽大哥說老太太還沒回去，我猜你肯定回來了。”

“不是老太太在的關係，是四堂嫂，她老想找我說話，大嫂又怕我被她套話打斷，老尷尬的，我趕緊溜了。”

顧文軒忍俊不禁，“你尷尬什麼，四郎媳婦不是快要生了，怎麼還出門，老太太如今跟她關係很好？”

“很好？”周半夏好笑搖頭，“一般吧。三堂嫂的孩子又拉尿又拉屎，她識趣走了，不就剩下四堂嫂。

你看哈，大郎媳婦不知何故今天沒來，五郎媳婦有喜了，好像還不滿三個月不好道賀，剩下的還有誰。

連大伯孃這回也難得有事進城，她就讓兒子兒媳帶禮上門，老太太不和四堂嫂一起看著四堂嫂，還有誰。”

這麼說來，和大哥所見到之後的感概還不一樣了，不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