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
她又該說咱爹最懂事,最能幹,我大哥二哥隨爹,她不擔心她這個孫子沒出息了,反正說啥都有理。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你若經我苦,未必有我善!周半夏這一刻不想哄小姑子要學會大度了。
摸了摸小寶丫的腦袋,周半夏回了句,她會留心的,再請小寶丫幫她這個缺心眼的二嫂好好把關了。
把小寶丫逗得咯咯直笑,她二嫂哪是缺心眼,只不過太孝順了,不想讓家裡人為難,不想跟人計較罷了。
時辰不早了,二嫂肚子裡還有侄子侄女,顧寶丫也不再多說什麼了,趕緊讓她二哥陪二嫂回去。
她相信她都這麼說了,二嫂啥都可以忍,就是二哥早前還在奶奶那裡受委屈,二嫂不會不當一回事。
大哥說了,為人臣者,君憂臣勞,君辱臣死。同樣的,為人子女,父母憂子女勞,父母辱子女死。
雖說被孝道壓著,孃親被惡婆婆磨搓的為了兒女有好名聲不得不忍氣吞聲,但還想連二嫂也哄,不能的。
憑二嫂一心為二哥著想,為人妻者,應該也會夫君妻勞,夫辱妻不容,二嫂心裡會記住這一筆賬的。
孃親也說了,再大度的人都有逆鱗不能碰。
二哥應該也是二嫂的逆鱗,想來,為了二哥,哪怕是看在爹爹的份上,二嫂心裡也會和她兄妹仨站一塊。
周半夏一時沒有多想,哪知小姑娘還暗藏了這麼多小心思,迫切地拉她進小隊伍,她只覺得自己很幸運。
俗話說婆婆難處,小姑子難纏,可她非常幸運的,連妯娌也極好相處,至於旁的堂的妯娌算什麼。
“她方婉娘敢推我!”
外面北風呼嘯,愈發寒冷,奇怪的是今年入冬以來至今不止第一場雪來的比去年晚,還只下一場雪。
回到西路院正院,周半夏剛想提醒顧文軒別忘了幫她記住還需要備足粗糧,就聽顧文軒問她一個問題。
他顧四郎媳婦是不是膽肥得如老太太暗示一般的想擠到她身邊,想找機會推她一把,全程可有舉止不對勁?
令周半夏遺憾的是,她回答了,還是讓顧文軒連大氅都顧不上解下,眉頭緊皺地看著她不語了。
“醜!”
“正經點。”
“還有誰比我更正經?”周半夏頗為好笑斜倪他,“我就不信你至今還不知我到底還是心存算計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