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腥。

芳嬸子在廚藝上還是很有天賦的，她能不聞到魚腥味犯惡心都是芳嬸子的功勞，其他人做的魚肉丸子聞著就想吐。

小小一碗的魚膠粥，量倒是不大，就是這個水晶蒸餃，“是了，有沒有多做些給老爺太太大少爺他們送了？”

“有的。”麥黃忙不迭地回道，“麥香老早讓人送去各院，老爺太太那邊還是麥香親自送過去的。

麥香起先見奴婢在這邊伺候你，她又回小灶房盯著二少爺和江少爺的夜宵了，要不要奴婢讓麥香進來回話？”

“不用了，有送去就可以了。”

周半夏自認她是窮人的命，一聲一句的奴婢聽得還是不習慣，哪會想再來一個小丫頭跟著湊熱鬧。

趕緊的，說完，她便吩咐下去，等顧文軒和大江吃完宵夜也不用她們四個丫鬟輪流守夜了，只管去睡。

畢竟看軒子和大江今晚學習的架勢，不到夜深，他們是不會罷休了，而且大江今晚十有八-九就直接歇在書房了。

這邊書房也有炕，還比村子裡的宅院西廂房書房裡面的炕還大，同樣的寢具應有盡有，就是洗澡不方便。

只不過，她之前有觀察了一下，大江回跨院那會兒，期間肯定洗澡了，只可惜又不聽話的沒有好好泡個藥澡。

孩子大了，有想法了，不好再緊盯著不放，或是私下吩咐他身邊書童什麼的，只能權當不知。

不然什麼都管，別說她是姐，是親孃，孩子遲早會膩煩，也只能看明日是不是有機會讓這孩子好好泡個泡澡。

不然就這單薄的身子骨，好不容易養得和同齡孩子體質一樣，倘若再熬夜不注重休息，得不償失了啊。

用完宵夜，周半夏睡前消食的時候，無須輕手輕腳地轉到書房門口，便可聽見顧文軒在講課。

不用想也可知，裡面兩個讀書人還在一個講課一個聽課中，等講完了聽完了也差不多到了用宵夜的時辰。

吃完，差不多十點鐘左右，那個時間點，不管是顧文軒還是大江，他們兩個人是不可能立馬上炕休息的。

加上明天休沐不用趕去縣學，怎麼的都會接著學習到三更更響，這才矮油時辰不早了，快睡快睡。

周半夏懶得去打斷他們一個說一個聽的在一張宣紙上面提筆寫了一個個大大的“睡”字，將之貼在最顯眼的地方。

——窗簾布正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