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之前等人等到無聊地拿紙張搞花樣的顧文軒,顧二郎掏出來的宣紙就四平八穩的對摺再對摺而已了。
只不過顧二郎掏出來的宣紙就不僅僅只是區區兩張宣紙,而是厚厚的一沓,另外他還從身上又掏出一沓銀票。
顧文軒速度很快。
本身就是他自己折的紙包,拆開也熟練,加上顧二郎掏東西的動作依然不急不緩,他就可以伸手去接了。
見他伸手,顧二郎趕緊先收回一隻手。
顧文軒只好如他所願一般接過一沓銀票。
這一接手,無須翻開看看,單憑手感,他就知今天帶來的銀票還是原封不動在此,他不解地看著顧二郎。
“王大爺不接手,讓各家明兒天黑之前自己上縣衙就行。我聽他這麼說,加上有幾個鋪子莊子不在清單上面……”
聽到這話,顧文軒和之前一樣並不驚訝他大哥會發現不了他今早之前已經事先將看中的鋪子莊子給挑走了。
倒是在聽他大哥接下來講述起之前在田家所見所聞的時候,對在場的那五戶人家父子有了進一步的瞭解。
“……最精的還是廖老爺爺倆,他那個長子和他那個當老子的一模一樣,走的就是一箇中庸之道。”
顧文軒深有同感點頭,順便也提了題外話,“我那個程師兄,就是之前給我作保的程謙程師兄。
他就是廖老爺的堂外甥,可以說他就是廖老爺供出來的廩生,程師兄就相當敬重他這個堂舅。”
程謙此人,顧二郎還是知道的,他弟打從縣試到院試,都是此人認保,之後他弟進縣學和此人交情也不錯。
即使到如今,他弟小兩口還和此人兩口子逢年過節走人情,正月裡他還見到程謙兩口子上門給他爹孃拜年來著了。
據說縣學在冊的學子,今年要下場鄉試的話,就此人能和他弟能中舉,雖不知真假,卻也足以證實此人是很有才華。
“還有廖老爺那個長子,別看他整天笑眯眯的像吃個笑顛丸一樣,田恆之和他相比,還是差遠了。
田恆之那個媳婦,是田恆之他祖父給找的,而他那個媳婦,原本這門親事是程師兄的,被他給搶了。
知道這事兒的不多,我也是今兒才得知,就是從程府出來之前,聽程夫子提起程師兄的時候聽到了。
當時程夫子提起程師兄之前還找他打聽廖家有沒有被黃縣尉牽扯進來,就說他們程家居然出個書呆子。”
顧二郎忍俊不禁拍了他一下,“又啥都說不出口了,難不成他們還是一個祖宗,在一個族譜上的本家”
“那倒不是,不然程師兄哪用得了廖老爺供他讀書,程夫子他們程家不說徑山書院,還有他們本傢俬塾。
他們程家子最不缺的就是讀書機會,從啟蒙第一天起就無須花費半文錢可進他們本傢俬塾,考好了還有獎賞。
他們程氏家族獎賞的可不少,除了米糧炭火文房四寶那些以外,只要過縣試第二天就能拿到五十兩銀子。
這也是程夫子說程師兄是書呆子的緣故,府城離咱們這才多少路,稍稍一打聽都知道他們程家有這些優待。
哪怕不在一個族譜上,就程師兄讀書天賦,何須他堂舅供他,單憑他姓程這一點就完全可以去他們程家本傢俬塾。”
“也許人家覺得還是和他堂舅親呢,再則那時程縣諭不是還沒來咱們這兒,誰知他們大家族和傳聞是不是一回事。”
“這點,確實有道理,比起素不相識的同姓人,肯定是熟悉的親戚,還是樂意掏腰包的親戚自然更為可靠。”
“可不,再說,換你,你能不尋思兩者相比之下,哪頭得失更多一個堂舅總比一個家族好應付。”
“關鍵是,程師兄就沒有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