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一起回去用晚膳。
這日子過的,連銀湯勺都被塞到手上,她原先是多麼勤快的一個人,被這麼精心伺候著怎麼不墮落。
賬房外間。
與她之前出去的時候一模一樣,並無多了什麼木箱木匣子的,倒是走進裡間,周半夏見到榻上多了個柳條書箱。
另外就是靠牆腳多了一對帶蓋子的方形柳條筐,看著跟工藝品似的,一點都不像農家自用的柳條筐。
開啟一看,和猜想的一樣。
高老夫人不可能只單單書信。
這回的方形柳條筐裡面就塞了黑油紙包的各類書籍文章範文,想來是高老夫人連同書信一起寄來的。
至於怎麼不用改了不用木箱了?
母雞。
搞不好和發往這邊雲來客的貨物什麼的一起託運來的,埋在其中根本不擔心路上被壓壞,被雨打溼。
周半夏粗魯地撕開黑色油紙,大致翻了翻,發現還真是好東西,有幾份文章範文就和周家大哥從國子監掏的一模一樣。
她特意將這幾份文章範文給另外放在一旁,好讓顧文軒第一時間見到,看這個算不算兩家英雄所見略同。
要是的話,有意思了,不提題目,從文章內容而言,都選擇了同樣幾份文章範文,是不是說明理念相同。
如此一來,大哥和高府某位少爺在明年春闈裡面就要狹路相逢了,想一鳴驚人中個會員只怕更難啊。
也不知叔父想什麼,好好的非要壓著大哥不讓大哥早三年參加春闈幹什麼的,總不會真是進場火候還不到。
周半夏這麼想的,等找出高老夫人的書信,從裡間出來,她也這麼問周墨蘭,“大哥是不是怕叔父才不敢參加上一回春闈?”
這道題,周墨蘭還真會解。
只聽她回道:“大少爺那時才剛考完鄉試沒多久,不止老爺不贊成,連孔老爺也讓大少爺先成親了再說。
孔老爺就是大少爺的業師,是大少奶奶的嫡親二伯,據他說大少爺就是下場試試,到了殿試一個不慎極有可能排在二百名外。”
也就是說極有可能考個同進士了,看來叔父不是小看大哥,是她小瞧了科考的難度,鄉試第九名居然還有中同進士的風險。
“還有那時還未曾洗清冤屈,老爺肯定多多少少想讓大少爺延後三年再考,加上大少奶奶和大少爺又是同歲。
大少爺遲個兩年成親無傷大雅,大少奶奶那邊等不住了,她祖父病重,守孝三年的話,大少奶奶要年過二十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