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無語地睨了他一眼,不是很想聽顧文軒再提到她那個傻娘,當即伸出左手指向木箱。
“生氣了?”
“不至於,反倒有些驚訝你居然在我前面說你岳母如何不好,早前不是你老丈人丈母孃再不好也是我父母的?”
顧文軒忍俊不禁的,“能一樣?那會兒你都翻臉了,我再拱火,他們不得剛好賴上你不回老家了?
能用錢把他們送走何樂不為,我何苦好不容易把你騙到手了,還讓他們在你眼皮底下惹你心煩。
而如今嘛,這位並不是百無一處好,待我和大姐夫兩個姑爺還是挺好的,不是如今,是一開始就很不錯。
不說她孃家,就咱們村子裡肯定也少不了有人在她眼前說三道四,說我這個姑爺靠你發家中秀才什麼的。
但有一說一,你娘是當真沒有給我什麼難看的臉色,或是把不住嘴在我前面說出什麼難聽話。
她頂多就是姑爺呀,我家三丫看中你這個人,一心為你著想,你往後發達了不能對不住我家三丫。
要不就是,姑爺呀,你往後有出息當官了,不能忘了咱們是莊戶人家,不興納小的忘了糟糠之妻。
別的,都是在為你說好話。她就不曾主動提出要你給她什麼東西,更不用說在我前面說你不好什麼的。
她也不會因你大姐在她眼皮底下長大就有所偏心,你給你大姐兩口子加月錢,她是不是還怕你吃虧了攔你?”
這倒是。
說這個娘不好吧?
她還會擔心她這個閨女提拔孃家太多,婆家對她這個閨女心生隔閡,擔心姑爺和她這個閨女離心。
時而聰明,時而糊塗。
“就是她偏心兒子,是不是也不曾讓你給大江小河買個鋪子什麼的?換成那位,你猜會不會讓你買房子?”
換成她那個媽?
還用得了猜?
之前不就說小弟不小了,準備在縣城買婚房,說什麼她當大姐的就不用給多少人情,首付交了就行了!
鬼搭理她!
“相比之下是不是好多了?人都不一樣了,我這位岳父也不是那位(老丈人),自然處理方式也要跟著改變了。”
好一個對比!
周半夏失笑,“懂你意思了。說一千道一萬,不就這個岳母娘還屬於可救範圍,但我不能慣我娘了。”
你慣你娘?
別說,這個“慣”字用的妙。
他就知道在他媳婦心裡,這個程度已經算得上是在慣她娘,而不是護她娘,看來如今已經耐性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