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被寒風吹得凍僵了。
“沒推來推去,收下了吧?”顧二郎見他弟回來,趕緊拉他進門避風的同時將手上的手爐塞給他。
顧文軒一臉震驚的調侃,“你何時娘們兮兮的進出抱手爐了,看來你身子骨還是太虛啊,大哥。”
“正經點。”
顧文軒清了清嗓子,“容不得他們推來推去,本來就是回禮,只不過比回禮稍稍多了一點點。
說不上誰虧,咱姥爺家釀的酒除了供些雲客來,差不多都進咱們家了,給他銀子也不多收。”
顧二郎不置可否搖頭,“是你小兩口先出手大方,姥爺他再不知好歹也生不出來咱娘和舅這樣的兒女了。
咱姥姥別瞅她很沒主意的樣子,啥都姥爺說了算,她只是孃家勢弱罷了,養成了習慣,並不是糊塗。
你瞅她挑的兩個兒媳,還是孫媳,哪個不能幹,也就咱們家老太太自視奇高,不知哪來的底氣輕視咱姥姥。
有些人再如何落魄,她的見識還在,不比她目不識丁強百倍,還不識趣,賴在兒媳身邊到這會兒不回老院。
多大年紀了,還放在四郎媳婦在那瞎胡鬧不管,禮單是四郎媳婦能瞅的,還當這個孫媳有多好一樣。
不帶大兒媳,倒是帶四郎媳婦了,不瞅兒媳不吭聲,兩個孫媳也說回頭再整理,還看不出眉目……”
聽著身側顧二郎走著走著越說越小聲的一番話,顧文軒要不是耳力好,他差點不知他大哥在吐槽什麼。
他懶得問四郎媳婦怎麼混進後院的,左不過是陪老太太進去了,而老太太估計還不知四郎媳婦把他大嫂得罪狠了。
他媳婦哪怕心裡恨死,只要不到撕破臉的地步,她會很圓滑的盡顯自己大氣一面,可大嫂不是。
他大嫂要討厭一個人,恨不得身邊所有人跟著她同仇敵愾的一起討厭,最好別來往,眼不見為淨。
“老爺子呢,還在?”
“剛走,咱爹要去一趟祠堂給五爺爺送些酒菜,五爺爺那人老講究了,剛好和老叔送老爺子回老院。”
難怪不見他爹在那邊,他還以為他爹去後院了,顧文軒點頭以示知曉,“五爺爺那人是不錯。”
看祠堂,巡祖墳,族裡能給多少好處,但這位小老頭子就拐著一條腿,長年累月為繼子積德行善了。
“他們那一房人都可以,過繼的也很本分孝順,好了不說,喝了點酒,這會兒有些發睏,我想回房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