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我怕他長於深宅大院,教於婦人之手,變成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十個月就斷了奶,三歲就請了文、武師傅啟蒙,七歲的時候就把他丟到了西北大營……現在到好,變成了一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了……白白枉費了我的一片心思!”
琴娘勉強地笑了笑:“現在局事這麼亂,爺怕是沒有什麼心情吧!”
魏夫人好象被她的回答驚醒了似的,迷茫的目光變得清亮起來。她淡淡地笑了笑。話題就突然轉到了另一樁事上,吩咐琴娘道:“派人到成州去說一聲,就說快過年了,懋生又不在家,我想留眉兒在這裡陪著我過個年。還有顧姑娘那裡,你親自去伏伺了,可別讓東院的人或是蒜苗衚衕的人看出個什麼來。”
琴娘忙應了一聲“是”。
魏夫人挑了挑眉,聲音冷冽地道:“琴娘,你和寶娘可是都是跟著我從東溪孃家來的老人了,跟著我也有三十多年了……”
琴娘忙跪在了地上:“夫人,您放心。這府裡的事,我和寶娘心裡都有數!”
“那就好!”魏夫人的目光又轉向了那博古架,“這玉桃,早就該換個地方了,可就是沒有地方放……西廂房裡。剛梳洗一番後躺在北屋大炕上地顧夕顏猛地打了一個噴嚏,正坐在炕上清理東西的段纓絡關心地道:“怎樣了,不會是感冒了吧?”
顧夕顏揉了揉鼻子,笑道:“說不定是誰在我背後說我的壞話。”
段纓絡淡淡地笑了笑,望著手裡的衣裳:“爺可真細心。瞧這幾件衣裳做的。雖然式樣簡單,可這料子,不是錦緞地就是湖綢的。還有這幾件首飾。做工多精緻,花樣也特別……”
顧夕顏一驚:“快拿給我看看!”
段纓絡不解地將那幾件粉紅粉綠粉黃透著一派鮮嫩的衣裳遞給了顧夕顏。
帶著繭光地面料織成素淨的花紋,帶著內斂的低調華麗。
這比用金線繡只鳳凰在上面還要打眼。
顧夕顏心中一沉,想起了那個琴娘目露精光卻面帶笑容的在她屋子裡東溜西逛的情景。她暗喝一聲“糟了”。
段纓絡心中一緊,忙道:“怎麼了?”
顧夕顏臉色有點僵硬:“我那麼窮,怎麼穿是起這種面料的衣裳。而且還全是新衣裳。這不合情理……”
段纓絡面色一緊,苦笑著翻出了那個首飾匣子,找開匣蓋,她遞給顧夕顏:“你看!”
顧夕顏一眼就看見了那顆至少有十二克拉的鑽石。
就算是她所生活的年代,這樣完美的切工和大小都是罕見的……這到底是齊懋生的主意還是四平的主意呢?如果是齊懋生的,它這樣的張揚,做給誰看的呢?如果是四平地,他是藉著誰的膽敢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上去呢?
兩人面面相覷,半晌無語。
“怎麼辦?”段纓絡道。
“得想辦法找到四平。”顧夕顏冷冷地道。“讓他幫著搞幾件半新不舊的衣裳和很樸實的飾品送進來才行。”
段纓絡咬了咬唇,望了望天色,道:“等晚上,我出去一趟。”
顧夕顏搖了搖頭:“要去就白天去。晚上守備可能更嚴。今天我們是第一天來,如果出了什麼岔子,還可以藉口不知道齊府的規矩。可如果晚上出去被發現了……性質就不同了!”
段纓絡略一思忖,覺得顧夕顏說的很有道理。她沉吟道:“那就事不宜遲……”
顧夕顏點了點頭,關切地囑咐她:“你小心點!”
“我省得。”段纓絡沉穩地道。
顧夕顏怎能放心。這一路走來,齊府內院地戒備之森嚴,遠遠地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顧府和她比起來。就象是菜園子的門。
她擔心地道:“如果不能出去。就不要勉強。我們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