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童子冷笑道:“她元氣大傷,幾乎連睜眼都勉強,又如何能與你說話?”
阿飛怔了一怔,不禁面上一赧,垂下了頭。李夕瑤靜靜凝視著他,目中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低聲道:“阿飛,我沒事。”
阿飛大喜過望,緊緊攥住她的手,卻一時激動的說不出話。
五毒童子啐道:“夕瑤這丫頭,怎麼就和你這個……”
他沒好氣地瞪了阿飛一眼,最終還是沒有將話說完。
他自懷中取出一隻小瓶,塞入阿飛手中,道:“好好拿著!用或不用,你和她好好商量下罷。”
阿飛疑惑地望了那小瓶一眼,方想開啟看個究竟,五毒童子已喝道:“別亂動!若弄死了我這對寶貝,夕瑤的命絕拖不過今年!”
李夕瑤微微蹙起了眉,道:“五叔,這莫非是……”
五毒童子皺眉道:“你身體還未好,莫要說話。”
阿飛目中喜色一閃,道:“這物事能治夕瑤的病?那為何不現在就使用?”
五毒童子方欲開口,忽然面色一變!
他足尖微點,身形已向前飄出,堪堪避開了自後而來的一劍!
他回首怒罵道:“丁丫頭,你莫以為我欠過丁乘風人情,便會對你手下留情!若你再糾纏下去,莫怪我要下殺手了!”
丁白雲微微一笑,她雖早為人婦,卻依然是身材窈窕,即使隔著面紗,卻仍能依稀感受到這蛇蠍美人當年的風情。
她輕笑著道:“我已答應我的侄兒一定要殺了這兩人,你總不能讓我失信於晚輩罷?”
她的聲音驟然變得更加溫柔,輕輕道:“更何況,你不能傷我,也不忍傷我……”
五毒童子周身一震,喃喃道:“我不能傷你,也不忍傷你……”
丁白雲幽幽道:“不錯……現在你用蠱將你身邊的那兩個人殺了好麼?”
她的聲音既優雅,又動聽,帶著深深的誘惑……五毒童子只覺頭腦微暈,竟不自覺地將手移到了蠱盅之上!
忽聞“錚”地一聲,卻是阿飛觀覺不妙,手彈長劍,發出了一聲龍吟!
五毒童子驟然面色一白,竟咳出了一口血來!
他喘息著道:“好惡毒的功夫……丁家亦算是名門正派,乘風怎麼會放任你學這樣的蠱心之術!”
瘋狂·冥喪
丁白雲幽幽一嘆,道:“什麼是正,什麼又是邪呢……若我當年便懂得此術,羽哥也絕不會……”
她口中低聲呢喃,目中亦滿是哀傷悽苦之色,竟似已經如痴如狂!
趁她恍惚之際,阿飛緩緩握住了劍柄,方想一劍刺出,卻被五毒童子按住了手。
他苦笑著道:“我曾與乘風約定,決不能傷她半分。”
阿飛冷冷道:“莫非因為你的一個約定,我便要束手待斃麼?”
五毒童子嘆了口氣,滿面俱是為難之色,便在此時,一名身著黑紗的婦人緩緩走進了荒廟,阿飛微一皺眉,方欲開口,五毒童子已失聲道:“白鳳!”
丁白雲驟然回首,死死盯著花白鳳,面色霎時之間變得難看無比。
她冷冷道:“你來做什麼?”
花白鳳默默凝視著她,神色忽然顯得很疲倦。
她淡淡道:“天羽已逝去了那麼多年,你又何必再敵視我?”
丁白雲厲聲道:“我才是羽哥明媒正娶的夫人,你這個賤人有什麼資格提起羽哥的名字?”
花白鳳凝注著她,面上竟破天荒地閃過一絲憐憫之色,輕輕嘆息了一聲,道:“天羽的夫人,已陪他一起死了,就埋在關東……他們是死在馬空群的手裡的,你不是親眼所見?”
丁白雲面色蒼白,喃喃道:“怎麼會?我明明還活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