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掃,沉聲道:“還有誰要與我動手?”
田七面頰上的肌肉一陣痙攣,但他的人似乎突然變成了一座雕像,連動也不動一下。秦孝儀索性已轉過了身去。似乎方才死在他面前的人不是他的結義兄弟,而是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便在此時,只聽“砰”地一聲,廳門已被人重重推了開來。一名衣著襤褸、神色冷漠的少年昂首邁入大廳,而他的背後竟負著一具屍體!
這少年赫然竟是阿飛!
阿飛一眼便看見了李尋歡和李夕瑤,冷漠的面容也忽地變得激動了起來。感受到屋中劍拔弩張的氣氛,望見李尋歡略顯狼狽的模樣,面色也不禁變了,沉聲道:“怎麼回事?”
李尋歡淡淡一笑,道:“他們說我是梅花盜……”
阿飛睜大了眼睛,怒道:“這怎麼可能!”
他重重將那具屍體拋到地上,道:“這人才是梅花盜!我是在冷香小築後將他擒拿,她已親口承認了自己的身份,絕不會弄錯!”
李夕瑤暗暗嘆了口氣,阿飛畢竟還是太過缺乏經驗……若是他能夠擒得活口,她或許還有方法讓那“梅花盜”承認罪行,可是此刻,縱使那人真的是梅花盜,也是無濟於事了。
田七果然冷冷開口道:“你隨意找了具屍體來,便說他是梅花盜麼?”
李尋歡嘆了口氣,道:“阿飛,先幫我解開穴道。”
阿飛彷彿怔了一怔,面上微微露出尷尬的神色。李尋歡心念一轉,頓時恍然!這面冷心熱、快劍無雙的少年竟不懂得點穴之術!
李夕瑤沉聲道:“阿飛,背上哥哥,離開這裡。”
阿飛皺眉道:“那你……”
李夕瑤冷喝道:“我不會有事!快些離開!”
李尋歡不禁有些愕然,她為何不出手替自己解開穴道?轉目望見李夕瑤水袖上漸漸沁出的那抹殷紅,驟然變色道:“夕瑤!”
李夕瑤淡淡一笑,道:“十個時辰……”
李尋歡與她朝夕相處,又豈會不懂得她的意思?咬了咬牙,沉聲道:“阿飛,我們走。”
阿飛雖然依舊擔心李夕瑤的安危,但他對李尋歡信服之極,不願違抗他的意思。將李尋歡負在背上,迅速奔出了廳去。
田七和秦孝儀沒有動……在小李飛刀之下,沒有人敢妄動!
過得一盞茶時分,屋外再無聲息,想來阿飛和李尋歡已是去的遠了。
李夕瑤的身軀,忽然微微晃動了一下,只聽“噹啷”一聲,一柄飛刀跌在了地上,刀鋒處有鮮血緩緩滴落……是誰的血?
小李飛刀既已脫手,田七立刻動了!長棍自腋下如毒龍般探出,重重向李夕瑤的肩上抽去……而李夕瑤竟絲毫沒有擋格!只聽“咯嚓”一響,李夕瑤的肩骨,竟是已經摺斷了,人也重重地跌在了地上。見李夕瑤跌倒,秦孝儀立刻上前一步,一腳飛出,將她踢出兩丈,狠狠撞在了大廳的柱上。
田七與秦孝儀望著已不省人事的李夕瑤,對視一眼,均覺大奇……她怎會絲毫沒有抵抗之力?秦孝儀瞥見了她水袖上的血漬,皺了皺眉,走上前去,將李夕瑤的右手掰開,上面赫然有一道深幾入骨的傷痕!
田七和秦孝儀不禁面面相覷,秦孝儀恨聲道:“這丫頭髮出那柄飛刀之後,便再無餘力,若不是如此硬撐,恐怕早就暈倒了……我們被騙了!”
田七冷冷道:“無妨……有她在手中,還怕李尋歡不會自投羅網麼?”
阿飛負著李尋歡躍出了“興雲莊”,沿著官道奔出了十餘里,在一間荒廟中將他放下,皺眉道:“夕瑤她……不會有事罷?”
李尋歡面上再無一絲一毫的輕鬆之色,沉默半晌,道:“恐怕她現在已經被擒住了。”
阿飛面色驟變,失聲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