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沒有說話,她在等著。
上官金虹忽然笑了,道:“但你卻是現在唯一還活著的一個。”
他拂袖而起,道:“聽說你的武功很不錯。”
李夕瑤淡淡道:“雖不及上官幫主,卻也尚可。”
上官金虹嘆了口氣,道:“若你有心要擾亂婚禮,卻的確有幾分麻煩。”
他笑了笑,道:“但也並不是沒有法子。”
他並未有絲毫動作,桌上的筷子卻已驟然飛出!只聽“咚”地一聲,李夕瑤的右手,已生生被一隻金箸釘在了桌上!
李夕瑤已痛得滿頭冷汗,卻還是淡淡笑道:“你若真的那麼擔心,便該將我的左手也折斷才是。”
上官金虹瞳孔微縮,忽然笑了,道:“你說的不錯。”
他手掌一翻,又握住了李夕瑤的左腕,只聽“咯”地一聲,他竟又將李夕瑤的左腕骨捏折了。
李夕瑤面色慘白如紙,但面上居然仍然帶著淡淡的笑容。
她低聲道:“單憑這份心狠,上官幫主你便不愧為一代梟雄……”
剛說完這句話,她終於支援不住,暈了過去。
荊無命冷冷望著李夕瑤,目中依然是一片死灰,既無憐憫,也無快意。
他忽然道:“你為何一定要這般做?如果你只是怕她擾亂婚禮,應該還有別的法子。”
上官金虹冷冷道:“對付女人如果不心狠一些,她遲早會爬到你的頭上來。”
荊無命道:“但即使她的手以後能夠痊癒,武功也是會大損的了……”
上官金虹道:“金錢幫的幫主夫人不需要身有武功。”
他忽然抬起頭注視著荊無命,道:“你是我的左膀右臂,除了你之外,我不需要別的幫手。”
荊無命望著他,死灰色的眸中也似出現了一絲生氣。
婚禮前的準備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金錢幫幫主的婚禮,縱然只是續絃,也絕不能疏忽怠慢。府前掛起了紅色的燈籠,府內也處處佈置了紅色的帳幔……整間府第都漫溢著喜慶之意。
李夕瑤望著猶如木頭般立在房中的荊無命,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你為什麼要呆在這裡?”
她淡淡一笑,道:“你難道擔心我會自殺?”
荊無命的眼光落在她掌心仍然在滲著血的繃帶之上,目中亦不禁閃過一抹敬佩之色。
像她這樣懂得隱忍的女子,實在是不多。
少主·婚禮
李夕瑤淡淡道:“你實在不必擔心,我早已和別人約定過,無論在怎樣的絕境下,也決不放棄生命。”
她微微一笑,道:“更何況,現在根本還算不上真正的絕境。”
荊無命冷冷道:“你認為你還有機會?”
李夕瑤淡淡道:“只要活著,就有機會。”
便在此時,忽聽門外有人道:“少幫主……幫主說過任何人都不能進入這屋子……”
一個滿含怒氣的聲音隱隱從門外傳來道:“你竟敢攔我?金錢幫內還沒有我上官飛不能去的地方!”
只聽“砰”地一聲,那扇硃紅色的雕花木門被人狠狠推開了。
李夕瑤抬頭淡淡瞥了上官飛一眼,輕輕嘆了口氣。
他身上瀰漫著撲鼻的酒臭,雙目赤紅一片,腳步也有些虛浮和踉蹌……是什麼事情令這驕傲的少年變成了如此模樣?
上官飛的目光直直略過了荊無命,便彷彿根本沒有看見他這麼一個人一般。
他注視著李夕瑤,忽然笑了。
他的笑容中充滿了獰惡怨毒之意,緩緩道:“想不到竟然會在這裡看見你。”
他忽然上前一步,緊緊抓住了李夕瑤的手腕。
他狠狠瞪著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