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道:“幫主,少爺……少爺他……。”
上官金虹面色不由微變!
他緩緩回過頭去,便看見了停在門外的——棺材!
他厲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幫眾滿面駭然,吃吃道:“今日分舵主帶人巡視時……在城外發現了少爺的……屍體……”
上官金虹驟然面如死灰!
他大跨步地走上前去,一把掀開了棺蓋——然後他便看見了自己的兒子。
他的衣服上佈滿了劍痕,已凌亂得不成樣子,還沾上了點點的血漬。
他只看了一眼,便抬起了頭,望向李尋歡的視線中盡是滿滿的怒火!
上官飛的武功並不弱,能殺他的人不多,用劍的更少!
更重要的是……又有幾人敢冒著得罪上官金虹和金錢幫的危險去對上官飛不利?
李尋歡對上他的目光,便已猜到他心中所想,道:“你難道認為是阿飛做的?”
上官金虹冷冷道:“難道不是?”
李尋歡道:“絕不是。”
他緩步走上前來,拉開上官飛的衣襟——他的身上都很多細小的傷口,但致命一劍,卻是自後心刺入的。
他死的並不輕鬆,他的眼睛甚至到現在還沒有闔上。
上官金虹目中悲痛之色更盛,似乎已不忍再看。
李尋歡緩緩道:“若阿飛想要殺他,一劍足以,更不會從後心下手。”
他嘆息著,道:“而且……以金錢幫的眼線,應該不可能不知道,阿飛如今不在中原!”
上官金虹瞳孔驟然收縮,霍然抬起頭來直視著李尋歡!
如此明顯的破綻,若是往常,他一定能第一時間發現,但至親的死亡,無疑已令他失去了冷靜!
如果這一戰能夠取勝,他固然能除去李尋歡這一心頭大患,但若是敗了呢?
那時,他甚至連找出殺死兒子的真兇的機會也沒有了!
更何況——在看見上官飛屍首的那一刻,他的信心已動搖。
無論他再如何鐵血無情,畢竟血濃於水!
出關,入關。
離開中原的時候仍是酷寒嚴冬,而歸來的時候卻已立春。空氣中滿含著春天的芬芳,綠草也已抽出了嫩芽,然則阿飛卻無心欣賞——他的一顆心都緊緊繫在懷中少女的安危之上。
“阿飛少爺……”
聽見身後傳來的呼喚,阿飛腳步微頓,卻沒有回頭,反而騰出右手緩緩握住了腰間的劍柄!
一名老者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看見阿飛懷中的李夕瑤,不禁駭然道:“小姐這是怎麼了?”
阿飛皺眉打量著這名老者,卻是在“興雲莊”裡見過的。李夕瑤稱呼他為“福伯”,似乎是前李園的老僕。
他略略放鬆了些警惕,道:“夕瑤她身患疾病,我準備帶她去求醫。”
福伯顫抖著嘴唇,道:“為什麼這世上所有的苦難都要她來承擔?我是看著她出生的,這孩子從小身體便不好……在我心中,一直將她當作我的親生女兒……”
他擦了擦眼角,低聲道:“若不是龍爺差我來這裡辦事,我怎麼知道她竟然又受了這樣的苦……她自幼堅強,什麼事都自己扛著……”
他彷彿自知失言,慌忙道:“老僕僭越了。”
阿飛見他真情流露,不禁心中慚愧,垂首道:“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她的病。”
福伯嘆了口氣,道:“在這附近有一間莊院是原來李家的產業,如今天色已晚,不如去那裡住上一宿,明日再趕路不遲。”
阿飛猶豫了一下,望見福伯目中的殷切之色,竟是有些不忍拒絕。
長途跋涉之下,他也不禁有些睏乏了——即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