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用,路上也會持續關注,實在不行,便停下休息兩日再走,應該不會有失禮數吧。”
皇上之令,若有耽擱,一個不好,能有好下場嗎?大家都心內有數,夏葉說歸說,但到時候大家真能停下來嗎?
方雲想起夏侯戍之前對他說的話,應道,
“我們走慢一些無妨。”
慢些,才有可能等到他們所盼的訊息。
屋內氣氛一片沉悶,而屋外,卻是一片緊張,夏侯戍單獨找了寧公予再把一些細節仔細交待一番,待時辰一到,該開拔的隊伍也是拖延不能,夏葉坐了一頂轎子,便緊緊跟在方雲的轎子片刻不離。寧公予遠遠看了一眼後,便轉身騎上戰馬,領著一大隊人離開了風沙渡。
而送走了那一行人之後,方越便拉著晏傕回來,馬不停蹄地開始準備他們自己出行的事宜。戰亂時分,獨自兩人,不走官道,方越知道他們此行會有風險,所以提前準備了喬裝的衣物,掩去了自身的身份。自己架著馬車,在午時也離開了風沙渡。
大隊人馬,走走停停,每每都是因為王妃受不得顛簸,身體不適,雖然停留的時間並不長,但經受不住次數多,行程也還是耽擱了一些,雖然隨行太監對此頗有微詞,但也不敢對著王爺造次。等到了京裡,聖上自由裁決。
就是因為了解到這一點,夏侯戍才會如此做而沒什麼忌諱。唯一擔心的是某人的臨時起意發難,所以,把方雲身孕的事情瞞得死死的。
夏葉得了令,所有相關藥材處理全部都親力親為,藥渣也都是夜半時分去到偏離官道的林子面用土埋了才安心。
好在方雲的身體底子還不錯,雖然路途顛簸了些,但脈相一直還算平穩,與夏葉獨處的時候,一點沒有在外人眼裡裝出來的不適,總愛說些有的沒的閒話,把夏葉也逗樂了,夏葉不由感嘆,
“王妃當真心態好。”
方雲摸了摸自己還未凸起的肚子,笑得極其溫柔,
“我沒什麼能力幫他,但努力做到不給他添麻煩還是可以的,況且,我們又沒分開,沒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
“嗯,該吃吃,該睡睡,深得養身妙法啊。”
“夏大夫也真會說笑,我倒是問問你,你可能看出我這胎是男是女?”
夏葉聳聳肩,
“瞧你這一點沒孕吐的模樣,我猜是個男孩。”
“脈相摸不出來嗎?”
夏葉尷尬地笑笑,
“這我還真摸不出來。”
因為他壓根沒想去學摸這個。
“沒事,我也就是隨意問問,以後我還要多生幾個,到時過續給小越,也好讓他們後繼有人,他們當真也是不容易啊。”
“每人都有每人的不容易,我看王妃也是不容易的,不過,我相信王爺和王妃定能逢凶化吉,幸福美滿一生。”
夏葉探手摸摸腰間寧公予給他的防身匕首,只願,大家都平平安安的。
方越和晏傕走野道捷徑,這麼多天下來,倒是趕到了夏侯戍之前,好在一路無事,他們便打算在前面的一個村落停留幾日,在這途中,意外地遇上了一位重傷昏迷的人躺在草叢中,兩人想或許是逃難途中遭劫的人,便把人也一併帶進了村落。
村裡的大夫醫術並不高明,只能處理一下外傷,而內傷他們都沒有辦法,好在那人身材魁梧,該是位武夫,所以多撐了幾日也算是清醒了過來。
“是你們救了我嗎?”
那人一臉戒備地打量著眼前的兩位青年,沒有看出他們有一點武功底子,從他們的眼中也未有看到任何隱晦,所以他也沒有在醒來的第一時刻便對他們發難,只是該有的謹慎卻不能一點沒有。
“嗯,我們在過來這裡的路上發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