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去,直到人不見了蹤影才冷笑一聲,「獅子大開口,虛情假意,明明是來投奔我的……」
「爹,」鄭大不贊同的叫了一聲,扶著他回屋,低聲道:「隔牆有耳,我們現在還有求於他呢。」
「我許他田地秘籍他皆不心動,怎麼你一說兵書他就答應了?」
「他並不是不心動,而是籌碼還不夠,爹,我這位堂叔野心可不小呢,我們以後小心點,別被他反噬才好。」
「先不管他了,我們現在是一夥兒的了,以後的事等殺了白一堂再說,你去準備馬車,明天我跟你們一起走。」
「爹,你身體還未好,這些事我和二弟去做就好……」
「不行,」鄭堡主面色猙獰的道:「殺白一堂我一定要親自去!」
要不是之前他被氣得太狠,吐血昏倒後身體虧損太重,必須臥床休息,不然他早就去見白一堂了,二十年了,他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
鄭大根本攔不住滿目仇恨的鄭堡主,只能無奈的去安排馬車。
顧景雲合上冊子,將桌上的東西稍稍整理便交給二林,「全放到箱子裡去,讓二房裡派個人去清風書院裡把子歸叫回來,明天出城去接人。」
二林躬身應下。
顧景雲做了一整天,忍不住錘了錘肩膀,黎寶璐端了一碗冬瓜湯進來,見狀特熱情的放下湯碗去幫他按摩。
按的時候還會從穴道上輸入一絲內力,再力道適中的一按,顧景雲覺得又酸又疼,痠疼過後便是難言的舒適,到最後痠疼不再,只剩下舒服,他差點坐在椅子上睡過去。
顧景雲眨了眨眼,無力的拍了拍她的手道:「好了,我們去洗漱睡覺吧。」
他感覺他現在連走路的都沒有了,只想好好睡覺了。
「我伺候你!」
看到如此熱情的妻子,顧景雲無奈的一笑,揉了揉她的頭髮道:「不用,我自己就行,讓紫衫去打熱水吧。」
黎寶璐一臉心疼的把人送進盥洗室。
這兩天為了能在師父來前安排好秦家的事,顧景雲可以說是加班加點,第一次熬夜。
當然,所謂的熬夜也就是幹活到晚上十一點鐘。
但對於每天九點睡覺的顧景雲和黎寶璐來說,把休息時間推遲到十一點,而且取消到午休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至少黎寶璐是這麼認為的。
她還能偷偷懶,只動手不動腦,但顧景雲卻是連軸轉,腦子就沒能休息過的。
所以黎寶璐給他磨了核桃和杏仁煮茶補腦,要不是知道他不吃豬腦,她還想蒸個腦花給他吃呢。
顧景雲洗漱好爬上床後反而又不累了,他乾脆趴在床上道:「幫我再按按肩背。」
黎寶璐歡快的坐到他的腰上,顧景雲身子一繃,黎寶璐小手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鬆,放鬆。」
顧景雲慢慢放鬆下來,閉著眼睛道:「明天下午師父他們可能就到汝寧了,他住進秦家村必定不自在,我們也沒必要讓他受那個委屈,所以我想明日和秦承宇告辭,讓他把東西和選中的僕人送到京城,我們跟著師父走。」
「啊呀,人貨兩趟,那我要的零食豈不是吃不到了?」
「讓江氏再給你裝一份便是,」顧景雲不在意的道:「這些東西也就你看重……」
「我們一告辭就能走嗎?」
「嗯,」顧景雲輕輕地應了一聲,道:「他們巴不得我們早點走呢。」
這幾把新收回來的田地重新佃租出去,又重新選了莊頭,長工等,而店鋪更是從掌櫃到夥計換了個遍,主宅的鑰匙也被拿過來一個個開啟,下人們一個個安排進去,鬧得整個家族都不得安寧。
也就秦承宇有所顧忌,脾氣還算不錯,換做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