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馬竟終還沒回頭,就聽到後面放慢下來的腳步聲。
然後他就回頭。
他就看到了一個灰袍大袖的人,臉腫脹,眼小,微笑時陰溼溼的,又一副很斯文的樣子。
“你外號叫做‘落地生根’?”
馬竟終點點頭,他知道這個人不好惹。
“我叫左常生,外號‘一洞神魔’,你聽說過嗎?”
馬竟終額頭滲出了汗珠,他當然聽說過“一洞神魔”是個怎麼樣的人。
“我挖一個洞,正好埋你的根。”
然後那人緩緩地自袖子裡抽出兩葉銅鈸。
鋼鈸在陽光下一亮一亮時,也在馬竟終眼前一晃一晃的。
馬竟終被一漾一漾的鈸光反射得雙目迷眩,他馬上退背靠牆,先求無後顧之虞,再圖反擊左常生。
但是他背心一痛,胸前“噗”地一響,竟露出一截亮閃閃的劍尖來。
馬竟終目毗盡裂,狂叫一聲,整個人像魚一般地彈跳起來,血飛濺,劍拔出,牆也倒了。
牆轟然倒下,牆後出現了一個人。
牆原來是假的,就像佈景板一樣。
路本來是有的,卻被這道假造的牆封死了。
牆後的人拿著劍,劍尖有血。
劍是好劍,亮如烈日,人是年輕人。
人在微笑。
“我叫康劫生,原來是蕭秋水的朋友,其實是權力幫的人。”
馬競終怒吼一聲,揮拳撲了過去。
他數十年苦熬苦練的內力硬功,可以迫一口真氣,居然不死。
但他忽然發覺雙脅被兩道利鋸一般的東西割入。
左常生的雙鈸。
蕭秋水就在四川的小鎮裡,忽然遇到了一個人。
他本來是要入城門的,忽然見城樓上有人影一閃。
光天化日下,一人竟越城樓落下,輕飄飄不帶一絲風聲,輕功恁地過人。
蕭秋水本也沒什麼留意,但覺大白天下,居然有人如此施展輕功,不禁稍加註意。
這原本是一個衣飾華貴的人,顯然是逃難途中,但神態依然雍容,十足世家子弟。
蕭秋水觀察之下,也不知那人有多大年歲。
這錦衣人一落下,城牆邊,立即響起了一陣輕噓。
然後立即有四、五個人,圍住了這錦衣人。
錦衣人看看無法突圍,也靜立不動。
“我與梁消暑、戚常戚等向無恩怨,幾位苦苦相逼,是何意思!”
這錦袍人雖然被圍,但說話之間,神態依然十分高貴。
那五個烏黑者被錦袍人道出姓名,似十分詫訝,互覷了一眼,使左拐的和右拐的拐於棍大漢喝道:“那俺呢?!你看俺是什麼人?!”
錦袍人注視那使柺子棍大漢一陣,即道:“我跟彭九也素不相識,無怨無仇。”
這時忽從牆上又躍落一人,那人手執鐵鏈,而城樓上飛落一人,手持皮鞍,兩人俱十分高大。
原先的那四名大漢說話了,其中兩個手執銀月彎刀的少年說話陰惻惻的:“不錯,我們確是戚大姑的得意手下。”
“他叫高中,我叫曾森。”
另外一對宛若孿生兄弟的大漢也接道:“你也看得對,我們是梁分舵主的弟子。”
“我叫何獅,他叫康庭;我們使的是喪門棒,這種兵器,你們慕容家雖有學問,不見得會使。”
蕭秋水著實吃了一驚:這錦衣人原來是幕容世家的人?
蕭秋水再看那自城牆上躍下來的兩人,竟然是烏江天險中“神州結義”搏殺“鐵騎神魔”閻鬼鬼逃出生路的安判宮與鐵判官二人!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