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不屑那皇帝的寶座,無心與南宮翎爭,所做的一切只為母妃,只為心中的那強烈的恨意,母妃早逝,父皇厭棄,淪落山間多次獸口逃生,翻山越嶺躲避殺手,幾次命懸一線,差點便死在南宮翎的手上,這一切都是他與楚太后所賜。
若不是他們,他豈會落到這般地步?若不是他們,他的母妃豈會慘死?
思緒中斷,當南宮煜再次睜開雙眸時,黑色的眼眸裡散發著森冷的寒意,該來的遲早要來,他等這一天,也等了很久了。
“青嫋,若本王晌午三刻還未出宮,你知道該怎麼做”,南宮煜沉聲說了句,起身便朝門外走去。
青嫋望著南宮煜的背影,修長的指尖緊緊攥住,清澈的眼眸裡閃過一抹冰冷的殺氣,南宮翎,你若真敢對王爺下手,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話說,南宮煜見了小靈子,接旨後便跟隨著小靈子坐著宮車一起進了皇宮。
偌大的承福殿內,南宮翎坐在中央的龍椅上,而下面便是南宮煜,紫檀鎏金的方桌前,擺放著的全是宮中上好的珍饈美味,美酒佳釀,四散飄香,臺下空地上婀娜多姿的宮中舞娘隨著琴瑟之聲翩翩起舞。
南宮煜一邊望著舞娘的舞姿,眼瞼處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南宮翎,但見他神色若常,似是很陶醉的在欣賞,心中不禁疑惑,難道是他想多了?
直到琴瑟止聲,舞娘緩緩退下去,南宮翎才看向南宮煜,斂起眼眸裡的銳利,透出一抹柔和之色,微微笑道:“王弟,今日之宴,不必拘禮,就當是家宴,你我兄弟莫要生分了,正好藉此機會,一敘兄弟之情,來,王弟,與哥哥共飲一杯”。
南宮煜勾了勾嘴角,並未說話,只是舉起酒杯一敬,便一飲而盡,放下琉璃杯,身旁的小太監趕忙上前斟滿。
南宮翎見狀也沒計較,放下酒杯笑道:“不知那魯元公主的傷可好些?王弟啊,不是朕說你,人家好歹也是公主之尊,豈能整日住在煜王府裡,成何體統?不如改日朕派人將其接近宮中靜養,也好不失了規矩,你說呢”?
“不必了”,南宮煜淡淡的看向南宮翎,沉聲說道,黑眸裡滲出絲絲寒意,若是當著百官面前,他自然不會如此,但這裡只有南宮翎與他,也不必在裝下去了。
“公主是為了臣才受傷,不論怎麼樣,臣都應盡心的照顧好公主,直到公主痊癒,否則,臣心中不安”,南宮煜話音剛落,只聽南宮翎突然輕笑出聲。
“王弟啊,別告訴朕,你心儀那公主?若真如此,那煜王妃她能同意嗎”?不過,王弟你一向不好女色,依朕看,這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像煜王妃那般出色的女子,公主嘛,自然尊貴,可卻與你那王妃比不得啊,你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
南宮煜聞言後,桌下的雙手頓時緊攥,南宮翎管的也太多了吧,一句話便將他與蘇顏生生分開,真真是欺人太甚了。
“皇上說的對,王妃自然出眾,絕色的容貌沒有哪個女子能與之相比,但,臣從不以貌取人,只在意心中的感覺,若無感覺,任她九天仙女臣也不會多看一眼,就算只是個蠻夷公主,臣若心生愛慕,任何人也阻擋不了臣娶她為妻的心”。
南宮煜說完,黑眸對視上南宮翎,目光冰冷,也透著一抹堅決,轉間拿起琉璃杯斟飲起來。
南宮翎微微一怔,看向南宮煜的眼神多了一抹銳利,隨後揚了揚下顎,輕哼一聲,唇邊的笑意消散,冷道:“男人三妻四妾再平常不過,但,王弟,全天下最好的女人已經讓你娶了,怎麼,你竟還是這般不知足呢”?
南宮煜身形一僵,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南宮翎,目光漸漸森冷,他自是聽出了南宮翎的話外之音,既然如此,他也沒必要在與南宮翎裝模作樣了。
“皇上坐擁金熙江山,各國年年朝貢貌美女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