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濃於水,本應同氣連枝,相輔相成,可偏生水火不相容,彼此將對方恨得牙根癢癢。
御書房內,韓世明與焦廣海靜靜的站在龍案下,神色凝重,南宮翎端坐在龍椅上,手裡捏著一封信箋,看著二人沉聲道:“這封便是南宮煜寫給魯昌郡蕭恬的書信,你二人看看吧”。
身旁小靈子將信箋呈下來遞給韓世明與焦廣海,二人看完後,韓世明額頭微微滲出汗,顯然很震驚,“皇上,這封書信可屬實?此中字字句句透著謀反之意,以煜王謹慎的性格,怎會如此大意”?
焦廣海則陷入了深思中,他曾與煜王共同抗敵,在軍營裡相處過一段時間,以他對南宮煜的瞭解,此人謹慎至極,哪怕一件小事也要做到毫無破綻,近乎完美,更何況這樣一封謀反的書信,豈會這般輕易的落在皇上的手裡?
南宮翎冷哼一聲,雙眸銳利之色漸深,“朕認得他的筆跡,且是他親筆所寫,還能有假?俗話說,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溼鞋,他再是提防謹慎,也總該有失蹄的時候”。
一旁沉默半響的焦廣海微微蹙眉說道:“若煜王真有謀反之意,這幾年來的籌備應當足以,可如今,他仍舊留在京城裡,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韓世明也覺得焦廣海說的有道理,連連點頭,接過話來繼續道:“話雖如此,但,微臣卻得知,煜王連日來黎明離京,深夜晚歸,微臣派探子去打探,他竟是去了郢都,不知是否與此事有關”?
南宮翎一怔,隨後沉眸看向韓世明問道:“你說他這幾日連番離京”?
“確有此事,至於煜王前去郢都所謂何事,微臣便不知了,畢竟,郢都屬煜王管轄之地,他一向行事謹慎,剛一進郢都便甩掉了微臣的探子,不過,倒是有一事不知皇上是否知曉,是從郢都傳出來,說是煜王私下養兵,予以謀反”。
“什麼”?一聽此話,南宮翎頓時站起身,目光陰冷的直視韓世明,“竟有此事?朕怎麼一點風聲也沒聽到”?
焦廣海面容粗獷,一身武將之態,此時聽到韓世明的話,也異常詫異,看向他大喝道:“放屁,你這些話是從哪裡聽來的?莫要胡言亂語,這麼大的事情京城連半點風聲也沒有,你剛剛也說,煜王若真有謀反之意,何故還留在京城裡”?
韓世明瞪著焦廣海不甘示弱的喝道:“這些是探子前去郢都聽到的,據探子說,郢都大街小巷無不在議論此事,難不成我的探子還會騙我”?
焦廣海白了眼韓世明,剛要說話,只聽南宮翎沉聲說道:“若真如韓卿家所言,南宮煜連日來奔波與郢都,必定是封鎖這一訊息,不讓它傳到京城,只是,以煜王的性格,他若真要謀反,豈會嚷嚷的人盡皆知?這件事恐怕是有人在背後做手腳,不過,倒是合了朕的心意,這封書信加上郢都謠言之事,煜王難逃死罪了”。
話音剛落,他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笑,俊朗的面容也露出得意之色,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南宮煜,你的死期到了。
焦廣海聽到南宮翎的話,心裡總覺得不對勁,猛然看向南宮翎說道:“皇上,微臣覺得此事不對,煜王在京城一直安分守己,行事乖張,從未與人結怨,此事明顯針對煜王,散播謠言固然對煜王不利,但對何人有利,皇上可有想法”?
南宮翎微微一怔,嘴角的笑意漸漸退去,“你的意思是說,坐收漁翁之利”?
焦廣海點點頭說道:“煜王在金熙威名多年不減,當年他帶領的絕殺鐵騎絲毫不遜黑龍鐵騎,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說句大不敬的話,邊疆多年安穩,除了黑龍鐵騎的威名震懾外,更多的卻是煜王的絕殺鐵騎,而且,煜王驍勇善戰,在戰場之上有著以一當萬的名號,當年打壓邊疆諸多小國,很多時候不戰而勝,全憑煜王的威名,令諸多小國聞風喪膽,不戰便遞了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