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翎聽到雲昭殿這三個字時,心裡也敞亮幾分,他怎麼就忽略了那個地方呢?南宮煜出事,雲妃理當是第一個按耐不住的人,況且,她三番兩次的前去靜雪軒,定是讓水漣月幫忙救南宮煜,只可惜,水漣月自顧不暇,連靜雪軒的大門都走不出去,縱是她們湊在一起,想出了辦法,也無濟於事。
“孩兒知道了,這就派人去搜雲昭殿”,說時遲那時快,南宮翎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站起身朝著楚太后行了個禮便退出壽安宮。
椒香殿水漣月從裡到外將南宮煜清洗了兩邊,連頭髮也為他梳洗了一番,又將殿外的香爐拿進來點燃,這才能安下心來,靠躺在軟榻上閉目養神,炎炎夏日,依照著南宮煜身上的傷口,雖然上了藥,但還是有腥臭的味道飄散出來,她可不願意和一個渾身發臭的人待在一起。
直至晌午,太陽正毒,椒香殿的大門發出吱吱的聲響,水漣月警惕的坐起身來,袖口的玄天綾隨時準備出擊,然而,隨著那細碎的腳步聲逼近,她卻發現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洛夕。
只見洛夕穿著一身宮女的服侍走進來,看到水漣月後,又瞥見大床上的南宮煜和寢殿內的凌亂,頓時氣急敗壞的衝到床邊,瞪向水漣月喝道:“誰准許你將他放在我的床上?我只說讓你帶他進來躲避,還有,這些。。。。。誰准許你翻我的東西”?
水漣月只是極其淡漠的揮了揮手,“好人做到底,你既然回來了,那他就交給你了,我要回去了”,話罷,轉身走向殿外。
“喂,站住,你什麼意思?他是你要救出來的,你現在交給我?憑什麼?我幫你救了他已經算給你面子了,喂,你回來。。。。。”,洛夕皺眉瞪著水漣月,見她絲毫沒有停住腳步的意思,運氣內力,輕點腳尖飛躍到水漣月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人你帶走,我不留,你若執意如此,我便將他交出去,如今整個皇宮戒嚴,連宮門都關閉了,任你三頭六臂也插翅難飛,皇上已經下令搜尋各個宮殿,我可不想替你但這個罪名,除非。。。。。”。
“除非什麼”?水漣月半眯著鳳眸望著洛夕問道。
洛夕淺淺一笑道:“除非你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
水漣月以為她要說什麼,沒想到是這個,於是很大方的點點頭告訴她:“我是煜王妃,不過和他沒太大的關係,還有就是三大世家水府的四小姐,呃,算是個庶出的女兒吧,我可以走了吧”?
“你是煜王王妃?那你和他。。。。。是夫妻”?洛夕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水漣月,因得昨晚她一直蒙著黑布,如今再看,她的容貌絕美傾城,眉眼間透著一股高貴,周身環繞著傲立於世的氣質,不怒自威,不可一世,怎麼看都不像凡間的女子,而她與水漣月站在一起,頓時被比下去,連襯托她的綠葉都算不上。
水漣月點點頭,緊接著又搖搖頭,微微蹙眉,有些不悅道:“我是奉旨成婚,懂嗎?但和他本人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關係,救他是受人之託,非我本意,明白了嗎?我可以走了嗎”?
“不可以走,我要的是你真實身份,並非你用來偽裝自己的那層身份”,洛夕搖搖頭,對於水漣月與南宮煜是夫妻這件事,不是她最關心的,所以也沒再問下去,挺了挺細腰,結結實實的擋住水漣月的去路。
水漣月望著滿臉疑惑的洛夕,聽著她的話,頓時額前一陣黑線,這個人腦子有病嗎?什麼叫偽裝的那層身份?她什麼時候偽裝了?當下臉色一沉,冷道:“我沒時間和你糾纏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你讓開”。
洛夕絲毫不懼,也不在意她的態度,抬手指了指水漣月身後的大床,笑道:“人帶走”。
“你。。。。。。你這不是成心要害我嗎?你也說皇宮都戒嚴了,我帶著他還沒穿過御花園就會被抓去,我拜託你用用腦子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