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奇只是看了一眼,便深深的烙印在心中,再想忘掉,難。
望著夕顏殿的匾額,連奇收回思緒,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沒有在來過這裡,他已經記不得了。
邁步進去,守門的宮女一看到皇上,頓時震驚,臉上的表情快速的變幻著,從震驚到興奮再到歡喜,“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四名守門的宮女下跪行禮,而連奇看也未看,直徑走了進去。
宮女們喜出望外,皇上終於來了夕顏殿。
“臣妾參見皇上”,沒等連奇入殿門,柳皇后便先一步迎了出來,行了大禮。
連奇點點頭,聲音平緩道:“起來吧”。
“謝皇上”,柳皇后被宮女攙扶著站起身,靜立在旁,連奇望著她的臉,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容貌似乎沒有任何變化,還是那般的清麗絕俗,唯獨多了一抹冷漠,拒人千里的冷漠。
而他自己,卻老了那麼多。
“怎麼?不讓朕進去坐坐嗎”?連奇見柳皇后站著不動,也不說話,整個人擋在殿門口,不禁挑了挑眉說道。
柳皇后看了眼連奇,冰冷的面容總算有了一絲動容,她也是很久沒有見到皇上了,卻不知,再次相見,他竟老了許多,一時間,本想拒絕的話,又咽了回去,心,終究軟了幾分,輕聲道:“臣妾絕無此意”,話罷,不著痕跡的讓到一旁。
連奇點點頭,邁步走了進去,環視四周,清雅的裝飾,完全沒有皇后宮殿的富麗堂皇,不禁說道:“你還是那麼喜歡淡雅,朕賞賜你的那些珍寶呢”?
柳皇后秀眉一動,臉上添了幾分冷意,隨意的說道:“臣妾將那些珍貴的物件兒都賞了各宮妃嬪”,她以為連奇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連奇再次點點頭,卻沒再說話,平靜地表情讓人不知道他的喜怒,他坐在中央的鳳椅上,這時,有宮女上前遞上茶水,連奇端起來抿了一口,很快就放下,看向下面站著的柳皇后,她依舊站著不動,也不說話,不禁眼中多了一絲無奈與惆悵,卻是一閃而過,快得讓人來不及看清。
許久,連奇站起身,抖了抖龍袍,朝著殿外走去,邊走邊對柳皇后說道:“朕只是過來看看你,你歇著吧,朕先回去了”,他的話帶著疏離陌生的語氣,令柳皇后身形一顫,卻很好的掩飾住。
“恭送皇上”,望著那有些滄桑的背影,柳皇后裝飾很好的的冰冷麵具卸下了,雙眸裡漸漸漫起水霧,終是不在緊繃著,明麗動人的臉上,添上濃濃的悲傷與疲倦。
當初的耳畔廝摩,濃情蜜意,已不復存在,她到如今都想不通,那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為什麼在見到另一個女人後,徒的,不再愛她,甚至連一句解釋也沒有,就這樣漸漸疏離,漸漸陌生。
在他離開滄瀾的那半年裡,他,究竟遇到了什麼事?
二十五年了,她始終活在痛苦之中,表面上光鮮亮麗的皇后,實際上身子早已被她拖成不治之症,如今只靠著苦澀的湯藥,來支撐著她早已殘破的身軀。
夜幕將至,連天焱再次來到皇宮,這次,他行色匆匆,連奇便在御書房內見了他。
“這麼急著來,究竟是什麼事情”?連奇抬起眼皮看了眼兒子,又繼續在奏摺上勾勾寫寫。
連天焱上前一步,謹慎道:“父皇,方才八百里急報,南宮煜已經逼近晏城,兩方之間,只隔著一座城池,看樣子,南宮煜快要得手了,金熙王朝也要易主了,兒臣想著,是不是要。。。。。。。”。
沒等連天焱說完,連奇便打斷了他的話,“南宮翎雖說有些才謀,但比起他的父皇,還是差遠了,倒是煜王,有勇有謀,不過,卻也是個宵小而已,金熙王朝大戰之後,國力最需要休養生息,這件事不急,等他真正攻下晏城之後,滄瀾在動身也不遲,以免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