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暮瑤感激的看了眼四夫人,忍住哽咽輕聲問道:“只是不知襄王何時返回南陽郡,若是他明日就走,恐怕。。。。。。”。
“這個你不用擔心,昨日進宮皇貴妃倒是說了,應該會在我大婚過後返程”,水漣月擺了擺手,淡淡回道。
水暮瑤柔聲繼續道:“那便在你大婚之日吧,我想,襄王理應前去,到時候,你只要將我帶過去就行了,尋個機會我自會解決,只不過事後,若月兒你有幸見到皇上或是太后,能借機提兩句,成與不成,就看天意了”。
水漣月將水暮瑤的話過了一遍腦子,便知道她想要幹什麼,不過,細想之下也難怪水暮瑤會出此下策,她已非完璧,若是堂而皇之的嫁給辰逸軒,難保洞房當天會被拆穿,可若是用藥或者醉酒的話,又是另外一番說辭了。
四夫人見水漣月仍舊不說話,不禁有些心急,催促道:“月兒,行與不行,你倒是說句話啊”?
水漣月輕嘆口氣,微微點頭,淡淡道:“行,只不過你自己可要想好了,我自會盡力為你周旋,但成與不成,便是天意了”。
水暮瑤聽了水漣月的話,頓時破涕而笑,只是那笑意裡含著幾分苦澀,她再次跪在地上,不顧四夫人如何攙扶也不肯起來,信誓旦旦道:“此事若能成,他日若月兒有任何吩咐,我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其實,她這一跪卻是尋了想法,無非是想著讓水漣月能盡心去周旋,而非敷衍。
“你起來吧”,水漣月豈會不知水暮瑤的心思?只不過她卻壓在心底,上前兩步將水暮瑤攙扶起來,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塞到她的手裡,淡淡道:“你也不必如此,這銀票你先拿著吧,也許用得著,你出來也多時了,先回去吧,我也不便留你”。
水暮瑤望著手中的銀票,心更加的痠痛,別提是什麼滋味了,往昔哪裡能想得到,今時今日,她竟然也需要別人來接濟自己,而且這個人還是曾經她最看不起,總是欺凌的妹妹。
收好銀票,巧翠進屋將一個食盒遞給水暮瑤,並送她到門口,就水暮瑤剛剛離去,門房的老劉急匆匆跑過來,喘息著說道:“快請四小姐去前院,煜王的聘禮送來了”。
當巧翠把話傳給水漣月時,她的表現卻格外的鎮靜,這哪算是煜王的聘禮?分明是她昨日進宮,南宮翎承諾給她的,南宮煜?呵,經此一舉,要嫁給這樣涼薄的男人,恐怕她日後的生活好過不到哪去。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水漣月跟著老劉朝著前院走去,剛到院門口,就看到小靈子坐在上座正與水雲恆說話,一見她來了,趕忙起身迎出去。
“見過四小姐”,小靈子卑躬的行了個禮,倒沒再跪下,待他站好後,微微笑道:“今兒個灑家奉了皇上的旨意,以兄長為名送來聘禮,等下煜王也會親自登門送來王府的聘禮,灑家再次先恭賀王妃了”。
說著話,小靈子將手中的拂塵一挑,又朝著水漣月行了個禮。
“來,月兒,快請靈公公進屋用茶吧”,身後,水雲恆見水漣月站著不動,對她不懂禮數也有些惱怒,但今日的事情實乃大喜事,他也不好發作,只得隱忍下來,含笑說道。
“不了,灑家要回宮覆命了,就不在叨擾了”,小靈子轉頭看了眼水雲恆,微微笑道,待回過頭來,又朝著水漣月行了個禮後,領著十幾名抬聘禮的侍衛緩緩離去。
水漣月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卻是深思著另一件事,究竟南宮翎做了什麼,竟讓南宮煜親自過來送聘禮?
水雲恆見水漣月仍舊一言不發,站在原地,不禁有些惱怒,剛要發作,只見院子外走進來一個人,她身著淡粉色紗衣,袖口繡潔白的花邊,白潤如玉的雙肩若隱若現,長髮高挽,髮鬢間插滿了朱釵,面容嬌美豔麗,身姿窈窕似風中的楊柳,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李珊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