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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天都峰上之約,天都峰上之約?”顯然那怪人又陷入沉思之中。

媧母步履輕盈,衣袂飄飄,向那怪人向移近幾步,又點了點頭,說:“我可是不遠萬里前來,跋山涉水,就是前來實踐那晚舊約,這麼一說,天都秀士已竟忘得一乾二淨了,可是要我提醒你麼?”

那人大笑道:“妙極!妙極!”

媧母距離他有丈來遠,便止步為前,媚娘和那白衣少女留在當地,並未移步,霧又氤氳,雲又縹緲,風也蕭蕭,月暗時明。

唐棣知道媧母即將說出那晚上天都峰上較技的事,正中下懷。

果然,那媧母便說;“不料秀士這般健忘,何不請坐,讓我將舊事再說一次也好再重新的回憶,回憶!那天晚上的一切發生的事情!”

那長髮怪人的態度,卻是冷漠的很,復又笑道:“天地如斯,宇宙如斯,舊事仍如期,天地育萬物,宇宙永珍,舊事如煙雲,萬物常生、常滅’永珍常變、常換;煙飛雲逝、常散、常散。哈哈!非原非我,像這山頭上空的薄雲輕輕飛散得蕩蕩,縹緲,甚麼是煙?又甚麼是雲?哈哈,非你非我,無他也無伊,何來舊事,便有,又提他做甚!就是你、他、伊,轉眼也如雲煙,蕩蕩、縹縹、緲緲,飛散得無影、無蹤,蹤影全失,又哪裡有你、我、他、伊?”

唐棣幼隨燕山客,習武兼修文,對這位怪人所說的這番道理,一聽便已明白,只覺得這人又不是怪,更不是狂,而是個大智慧的哲學家,聽他口中之言,雖是狂言亂語,但卻比佛語還要深奧透澈,一時竟將他破壁毀石牆,穿地腹而出的神奇無儔威力的武功,放過一邊,而對他那大智慧,深奧的哲理欽佩得五體投地,早離了隱身之處,不自覺地站了出來,心道著:“若我能師事此人,也不枉此一生了!”

就在他站出來的這個工夫,想是那媧母是懷敵意而來,不解那人話中的大哲理,誤會是不把她看在眼裡,只聽她冷冷的一笑,道:我媧母雖不與江湖人往來,亦未人江湖,但卻身在武林,武林中人,最重信譽,一諾千金,豈能食言,當年那晚在黃山絕頂,秀士你顯神功,掃平天都峰,我如何不知你秀士之事,意在要將我嚇倒,但你那手功夫,並未將我嚇倒,是以我今天仍然前來踐約,我們就先按普通武功來較量!”

那人是大智若愚,裝著糊塗,不發一言,不吭一聲。

媧母一面在說,只見他傾耳在聽,似已陷入沉思之中,忽然哈哈笑道:“不錯,不錯,我記起來啦,那晚我要迎迓媧母你的芳駕,掃峰而待,恭候光臨,只見你施展開苗山特異輕功,展銀翼仙衣,橫空渡谷,飛越兩峰,冉冉飛降,哈哈,那晚仿是月明如晝,真如置幾在瑤臺月下仙宮,環玉山頭看仙姬舞蹈而飽眼福,可謂幸也,幸也。”、一句展銀翼仙,聽得心中一動,先前在峰上,也聽那麻谷老人曾向大幻神丐說過,休道你不信,我自己也不相信,一個血肉之軀,豈能當真凌空飛渡;當下心想:“麻谷老人那晚所見的玄奧之秘,必在這句銀翼仙衣之上。”

心中在回味這句話,也不由的盯著眼,瞧看那媧母身上,皆因心中存疑,更覺得她的一身白衣有異,只見她上身的衣服,有似摺疊一般,不和一般衣服相同,另外兩隻衣袖,也特寬、特長,顯出不同之點。

忽聽媧母冷冷一笑,說:“秀士的記憶最好,那晚我踐約之時,承秀士多禮,對我媧母特別厚愛,還彈美而動聽的琵琶要迎。”

那怪人忽然手舞,說;“仙姬降月,真個難得幾回見,我今生有幸,親睹風采芳容宮裳粉裝,豈能不親彈一曲,拔宮、商、角、徽、羽,而為舞之蹈之而伴奏,但是我那時乃是一曲迎仙之樂,而非殺音。”

媧母冷冷一哼,道:“可惜,秀士未免也太多禮了,是我聽秀士發樂聲殺蟒是千古奇聞,舉世鬨動,好生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