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院子裡只剩下孟妃和她。
孟妃被宮女攙著很緩慢地起身來,她面若冷霜,幽幽轉過身看著皇后。
“臣妾一向唯娘娘馬首是瞻,想不到這次。卻被娘娘擺了一道,這次臣妾真是跌得好慘呀。查點連命都送了!”孟妃咬著牙,一字一句說道,
褚若蘭眼神已恍恍惚惚,對孟妃所說渾然不在意,她已經心灰意冷,身心疲憊,她好累,最後她在霍東的攙扶下,轉身進了裡頭。壓根看都沒看孟妃。
景恆帶著雲容回到明光殿時,二話不說,直奔前朝,剛剛他聽了葛英所說後,棄了眾臣,連忙跑來救她,沒想到小丫頭還給他鬧了一出上房揭瓦!她真是永遠都出乎人意料呀!
這就算了,該死的他不應該狠狠教訓下她麼,怎麼還在大庭廣眾之下。牽著她的手回來了呢!
於是,景恆最後面色鐵青地將雲容的小手甩開,然後火急火燎地趕去了太極東堂。
雲容瞅了瞅那隻剛剛被他甩開,還被他握得有些發麻的手。晃動了手指,揉了揉,才蹦躂地帶著小常子四處逛去了。
就如去年老胡領著她各房參觀介紹般。雲容也拉著小常子將明光殿裡裡外外溜達了個遍,還有模有樣地告訴他。要注意什麼,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
推門出來的春妮聽了她這話,狠狠地猝了她一口,“你好意思跟人家講規矩,這明光殿哪條規矩沒被你壞過?”
雲容撓撓頭,訕訕地笑了。
她可真是隻差沒揭明光殿的瓦了,要不哪天也試試?雲容昂著小腦袋望了望上頭。
直到晚邊景恆才回來御書房,勞累了一日的他,靠在憑几上,閉目養神。
雲容趴在一旁,見他神色不佳,心裡打鼓,她嘟著小嘴,貓著憨憨的小身板,說道:“陛下,搓衣板在哪呀…。”她還是主動請罪的好。
景恆原本撐著腦袋睡著呢,聽到她這句話,不由噗嗤一聲,笑了開來。
他睜開眼皮,放下手來,端坐著看著她,眉眼裡都是笑,“過來,朕告訴你搓衣板在哪!”
雲容乖乖地爬了過去,跪坐在景恆面前,
景恒指了指自己的腿上,似笑非笑道:“上來!”
雲容眨了眨眼,再看了看他的腿,小眼神露出了怯意,他要幹什麼?
眼看景恆的眼睛眯得更厲害,她遲鈍了片刻後,手搭在景恆肩上,就爬了上來,跪在他腿上。
“搓衣板在哪呀?”雲容問著,糯米一樣的聲音,甜甜膩膩的,
“怎麼樣,跪在朕身上舒服嗎?”景恆伸手攬住她的腰身,笑得有些詭異,
不舒服!身子都在打哆嗦!心裡就跟有蟲子咬一樣,癢癢的!雲容暗道,
可她卻苦笑著道:“…。舒服!”
“哦,舒服,那就這樣跪著。”景恆淡淡的笑著。
雲容聞言小唇一癟,嘴皮一抽,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跪在皇帝腿上,真是如跪針氈,她抖了抖片刻說道:“其實…。也不是那麼舒服的。。”
“哦,不舒服,那也這樣跪著,這就是搓衣板!”景恆一本正經地開著玩笑,
“………。”雲容無語了,僵著身子,小眼神斜斜地可憐兮兮地瞥著他,貓著背,跪得很委屈!
景恆眯眼打量她,手不自覺地伸到了她脖子旁,大掌撫上她細膩滑嫩的肌膚,感受她盈盈的羞意,突然他放在她腰間的手猛地用力,天旋地轉,瞬間他已將雲容帶入身下,二人再一次倒在了御案旁邊。
“朕給了你幾個膽子,你敢揭乾元宮的瓦?哪天你是不是連朕御書房的瓦也要揭?”景恆呼吸迫近,咬著牙道,呼吸吐納之間,全是霸道的氣息。
雲容整個人被他禁錮得死死的,右臉都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