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出高朝情緒不對了,朝夕相處的愛人,熟悉到骨血裡去了,看不出來才怪了。最為明顯的是高朝對平日裡最熱衷的愛愛事件都不那麼有興致了,男人的信心果然源於事業的成功。
陳隨文翻看一下日程,說:“好啦,準備一下,明天出發了。”
高朝有些蒙:“去哪兒?”
陳隨文說:“去日本啊。” 去日本看櫻花的日程是年前就定好的,現在是四月中旬,日本櫻花旺季已經過了,但是偏北一些地區正值櫻花盛開旺季,他們這次報的團就是特意去看櫻花的,不怕看不上。
高朝往沙發上一撲:“還去日本啊?報的團能不能退錢啊?”
陳隨文笑起來:“幹嘛退了?我覺得最近煩心事不少,生活亂糟糟的,去散散心挺好的。”
高朝抱著靠枕咕噥:“可是米蟲真的不想再給家裡增添負擔了。”
陳隨文哈哈大笑,用手搓揉高朝的腦袋:“沒關係的,暫時做米蟲,咱家還是養得起的。去吧,反正錢都花出去了,不在咱們家積蓄範圍內了。”
高朝用頭在陳隨文肚子上蹭:“說好了養我的,我賺得少不許嫌棄啊。”
陳隨文摟著他:“當然,你就算不賺錢,我也養你。”
“嘿嘿,我抱著大腿了,不是,抱著腰了。”高朝笑嘻嘻地說,不過他怎麼也得賺得比陳隨文多,否則怎麼維護他作為一個攻的尊嚴。
兩人還是收拾東西去了日本。日本很漂亮乾淨,給人最大的感觸就是小,不僅國土面積小,住的房子也小,一切都往精細裡發展,並且把精細發揮到了極致,處處體現在生活的點點滴滴中,吃的、用的、玩的無一不精緻,而且還竭力表現得自然,不著痕跡。
他們在飛揚的櫻花雪裡漫步,泡過溫泉,享受過遠離塵囂的恬靜,心滿意足地折回東京去購物。好不容易來趟日本,多少都得買點紀念品回去給大家吧,他們在東京好一頓逛,給向容和買了護膚品和化妝品,又給陳隨心和曲樂都帶了動漫手辦,是這兩丫頭指名要的,倒是省了陳隨文不少心。
買完這些,高朝轉著腦袋東看西瞅,陳隨文看他到處踅摸,便問:“你還要買什麼?”
“找到了。”高朝眼睛一亮,大步流星地朝那邊走去,明顯是發現了目標。
“買什麼?”陳隨文跟上去,發現高朝去的是一家音像店。
一進去陳隨文就被震驚到了,簡直可用鋪天蓋地、堆積如山來形容,碟片真多啊,什麼種類都有,這種店在國內似乎很難見了。音像店在日本長盛不衰,自然得益於人家良好的版權意識和健全的法律保護。陳隨文不由得感慨:“咱們國人要是都有這素質,國內的唱片業何至於這樣低迷。”
高朝補充一句:“要是國人都有支援正版的意識,寫文的還愁養不活自己嗎?”
陳隨文扎進了碟片的海洋,看到了好多耳熟能詳的動畫碟,他拿起一套珍藏版的《聖鬥士星矢》,頓時興奮起來:“哈哈,快看,我的童年。”
高朝點一點《哆啦A夢》:“我的童年在這裡。”
“你來這裡追尋童年夢想的?”陳隨文挑眉問他。
高朝輕咳了一聲:“不是,那個誰,老楊讓我幫他買個碟片回去。”
“什麼碟啊?”
“就是那個,你懂的。”他嘿嘿笑了一聲,用英語問一個穿制服的日本妹子成人碟片在哪兒,他英語有些蹩腳,發音不太標準,陳隨文聽得都忍不住扭頭偷笑。結果那個卡哇伊的日本妹子一開口,立即襯得高朝的英語高大上起來,日本人的英語口音真是跟傳說中的一樣奇特。
妹子給他們指了路,高朝和陳隨文往成人區走去,高朝忍不住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笑屁笑,下次你來問!”
陳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