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帶著明顯幸災樂禍的笑讓周承澤臉色陰沉，他完全不明白她怎麼還能夠笑得出來，只是他似乎也從來都無法理解她，她和他不在同一個星球生存。

“沈代凝，你就這態度？”

“唉，雖然幸災樂禍不好，但虛偽更不好啊。看你們這樣，我真是無比的開懷。做人不能憋著啊，會出毛病的。而且你這麼急著來告訴我這個，難道不是為了讓我開心？”

她笑得沒心沒肺，又看了幾眼報紙上的文字，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預言家。

周承澤看著她這個樣子，氣急反笑，“是啊，你當然應該笑，畢竟一切都如你的意了。你不止該笑，還應該去慶祝。”

“你什麼意思？”她收斂了笑，很是認真的看著他。

“你說我是什麼意思？”

“你如此抬舉我，讓我怎麼是好。如果我能夠做到這些，我告訴你，我早做了，不用等到今天。”

“你不用妄自菲薄。你哪裡用的著親自去處理，別小看你自己的魅力，只要你稍稍表示點什麼，就會有人無條件去幫你做那些事。”

沈代凝看著他，似乎明白了什麼，“周承澤，你什麼意思？”

“你知道一個人靠著自己的努力去獲得成功有多難嗎？她去學設計的時候，拿著剪刀裁布料時，被磨得手上都是泡。她不是那些人中最有天份的人，她卻是那些人中最努力的人。她走到今天的地位，全是她的努力換來的，這也是她最為驕傲的東西。沈代凝，她不是你，一出生就擁有了別人羨慕的一切，於是她只能比別人都努力。你任性發點小脾氣都沒有什麼，抹黑我也沒有關係。但你怎麼能這般去中傷她引以為豪的事業。”

“所以你是在為了柳思言來找我麻煩？”她捏緊自己的手，臉上再無半點笑意。

“難道不應該嗎？”

“應該，當然應該。”她的表情有些奇怪，“你們如今是最親密的人，你當然則幫她討回公道。但周承澤，你要討回公道別來麻煩我，即使我時間多，也不想用來看你。這些破事兒和沒有關係，別算在我頭上。”

周承澤卻笑，“和你沒有關係？也和江清弈沒有關係？你確定你沒有向他哭訴你的遭遇，然後他就不計後果的做讓你高興的事？”

她和江清弈一起去著名的會所時，有人看見了，並很好心的傳達給了他，讓他知道他的前妻不僅和一個男人單獨在一起了，出來時還眼睛通紅。她哭過了，而她從沒有在他面前哭過。

她睜大眼睛看著他，卻沒有解釋絲毫，他沒有讓他解釋的理由，更沒有讓她解釋的身份，“我沒有做過。”

他卻哼笑一聲，“什麼時候你敢做不敢當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江清弈之間的關係，如果不是你和他說了些什麼，他會為了你做這些事。沈代凝，你別說這一切和你沒有關係。”

“和我沒有關係。要怪只能怪柳思言太會得罪人了，或者說她原本就抄襲了，所以才會有這些破事兒。”

“直到現在你還不知悔改……”

沈代凝伸手，直接扇了他一耳光，“滾！”

她轉身，沒有看他一眼，她已經說了，和她沒有關係。一個不信任她得任，不配浪費她的時間。

呵，柳思言出事，她的確該慶祝，可為什麼她笑不出來。

周承澤看到她的背影，她打得並不痛，但他卻感到渾身冰冷。他問自己，這究竟是怎麼？

他明明就知道，她不會說謊隱瞞，最多會插科打諢，可剛才，為什麼就那麼憤怒？為什麼就控制不住自己？這是他該有的表現嗎？

不，都不是。

他閉上眼睛，似乎又想起了幾年前的那一幕。他和她的婚事剛談妥，他因為某些細節想和他再說說，並且因為他懷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