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呵呵,我也可找綰姐姐晚上促膝長談,不如就我們四人豈不美哉?”
懷煜書忙連連點頭,看來這兩個傢伙平日裡早就“沆瀣一氣”慣了。氣得那懷刺史鬍子一吹,兩顆眼珠子猛瞪。
閆爺不知何時拿出兩顆滾圓光澤銳利的石球把玩,“格拉格拉”石球碰撞的聲音立刻引起蘇綰的注意。這兩顆石球,卻正是打死白皎皎母親的兇器,心裡一下子堵得慌。兇暴殘虐的罪人即在眼前,但是她卻還得跟他坐一桌子吃飯,目光裡登時憎恨了起來。
閆爺一副太上皇的模樣,靠在椅子的虎皮上,眼瞅著蘇綰,抬手抹掉不小心流到嘴邊的口水。蘇綰真想伸出兩根手指戳瞎這頭吊眼****的眼睛。
正怒從心起,那邊的於中正卻淡淡說話了,且已起身,像蘇洛凌彎禮道:“如此,多謝二公子款待,於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蘇洛凌笑著點頭,將手邊的傘交由婢子手中,自己則跨步來到了蘇綰旁座,輕輕坐了下來。
蘇綰只感覺到一身冰冷的雪氣像個磁場一樣頓時漾滿自己口鼻,不禁意間陡有屏息注視著他入座的想法。這個曰之氣場也!蘇洛凌身上的氣場,總有著一種讓人不敢忽略輕視的因子。
於中正也這才慢慢坐了下來。一前一後,宛如說好的一般。
馮寧湘頓時雀躍起來,執起梨花杯道:“二公子晚到了些,該罰該罰。”
懷煜書幫腔:“是的是的,綰姑娘也該罰。”
蘇綰一愣,看了看蘇洛凌,忽然想到自己那次醉臥鳳鳴臺的事情,就有些不太舒服。
馮寧湘親自捧了酒壺過來,給蘇洛凌斟滿,巧笑著道:“二公子若不喝,可不給我煜書哥哥的臉面了。喝吧喝吧……”
懷煜書是個吃玩慣了的主,急忙迎合著道:“湘兒你真是壞,丟了臉卻也是丟我這張臉。你快些回來吧,洛陵兄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馮寧湘不依,端起梨花杯奉到蘇洛凌嘴邊:“除非二公子飲下湘兒這杯酒,不然,我便一直侯在二公子身邊。”
蘇綰頓時蹙眉,心裡隱隱感覺到了些什麼。也不知是什麼心思作祟,冷冷盯著蘇洛凌看,看他如何應對。
以蘇洛凌與懷煜書的交好的程度,想必他對馮寧湘也不陌生。但見他笑吟吟端起了酒杯。一口飲盡了道:“我可喝足了,你這刁鑽古怪的丫頭就得回去坐著了吧?”
馮寧湘吐了吐舌頭,將酒壺交由身後的婢子,臉蛋兒瞬間通紅通紅的,小跑著奔回了座位上。
這會兒懷刺史的臉色卻壞到了極點,將頭扭轉到一邊去,眼不見為淨。蘇綰暗暗納悶,看來懷刺史與蘇洛凌的關係恐怕不大好,所以蘇洛凌才會從懷煜書身上下手,在刺史府上得些好處,打通些人脈。如果是這個理由的話……
蘇綰不知不覺地看向了馮寧湘去。
若說瓔靈的身份配不上蘇洛凌,那麼馮寧湘的身份足夠了吧?如果說馮寧湘有意下嫁,蘇洛凌,該當如何取捨?他與馮寧湘,一位商賈富家,一位千金小姐,門當戶對不止,天作之合的相貌身家,豈不在外人看起來更是完美無缺的姻緣?更是一種官商的強強聯合。依照蘇洛凌對待蘇園的認真,這確實是他會做出來的事情。
她心裡一下子怕地很,不知為什麼會如此恐懼忐忑,緊緊抓起梨花杯一口悶下了酒液。頓時喉口火燒火燎一般,燙作一團,燒至心肺裡。
蘇洛凌向她瞟過來,臉上微惑,但旋即便釋疑了。輕輕笑著給她斟了小半杯酒,小聲對她說道:“少喝點,我可不想半夜起來看顧個酒瘋子。”
蘇綰越發氣悶,待蘇洛凌一倒完。便又執杯仰頭,全部倒進了肚子裡去。蘇洛凌這下卻不悅了,將酒壺交給婢子,再不與她說話。
她倍感心煩。倒不是全因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