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發現,那後窗是死上的。
付新一陣無語。
她就說,她舅舅怎麼那麼放心地,就在門口留個小廝走了。
原來……
從紗透子上,能看出來,外面站著的是羅輝。
付新只得說道:“窗子是死的。”
隔著紗透子,付新看不見羅輝的臉。
羅輝臉上,一點兒意外都沒有顯現出來。
要是一下子,便就能將這後窗開啟,才怪呢。
原來他們曾上趙誠的職室裡,偷過歲考題。
然後那一期,幾乎所有人都考過了,而且成績還非常的好。
雖然事情就那麼過去了,可能趙誠還是想到了什麼。
後來,羅輝試過,這窗子,便就被死上了。
他們是不能將紗透子給弄破了的,那樣的話,就不用在國子監呆了。
付新愁著臉問:“怎麼辦?”
羅輝語氣極為輕鬆地說道:“你往後去,別出聲。”
付新點了點頭,依言往後站了點兒。
外面的羅輝一臉壞笑。
早在他們知道趙誠將這窗子訂死之後,他們便就想了另一個辦法。
總之,趙誠和另一個司業、祭酒的職室,還沒有辦法能攔著不讓他偷摸進的。
司業祭酒再怎麼的,他們也是晚上要回家的。
而國子監裡的學生,卻是住在這裡。
羅輝幾個要是晚上不想回家,偷偷留下,極不容易被發現。
第二十七回 6(下學)
深更半夜的,什麼辦法他們想不出來?
什麼樣的門窗,讓他們弄不開?
原來,趙誠不是讓人將裡面給訂死了。
羅輝趁著天黑沒人,半夜裡,將這窗子整個卸了下來,卻是從外面給弄上了。
現在趙誠這窗戶,從裡面開不開,從外面,卻是輕鬆地,就將整個窗子給拿了下來。
付新站在一邊,就覺眼前一亮。
羅輝將整個窗框帶著紗透子,全拿了下來,放到了屋外,倚著窗牆地上。
付新、流雲、流雨……
羅輝從窗子跳進來後,彎身將那窗框拿起來,又安回窗戶上。
轉過頭,見付新傻瞪著眼,低低地聲音,笑道:“我只要從外面死上,趙司業就還會以為這窗子開不開。”
也不等付新反應,羅輝徑直走到案前,瞅著案上的飯菜,搓著手,就又小聲說道:“還挺豐盛的,你娘還真是心疼你,怕你在這兒餓著。”
付新也就坐到座位上,怕被外面站著的小廝聽著,輕輕地聲音讓道:
“你也坐吧,幸好多預備了碗筷。不是我娘,一看這菜,就知道是紀媽做的。你嚐嚐,紀媽手藝可好了。今天這頓飯,就當我謝謝你的,幫了我好幾次了。”
流雲、流雨自羅輝進來,便就嚇得好似職室內來了個怪物。
兩個人正好也吃完了,便就去守著窗,察看著,就怕趙誠突然出現。
付新見她倆個這樣,笑問:“你倆個吃完了?“
流雲、流雨齊聲說道:”小的吃完了,小郎自己吃吧。“
付新不覺地笑了。
羅輝也不等讓,拿起碗筷,吃起東西來,一點貴公子的氣質也沒有。
簡直就像餓了多少天似的。
付新見了,不由得就笑了。拿起筷子來,慢悠悠地吃。
也許是看羅輝吃得香,付新竟也吃多了。
幸好紀媽怕付新累,帶得飯菜量足。
加了羅輝,也足夠吃了。
只是沒有剩。
趙誠因為喝酒,再說話,所以回來得慢。